送李道士(一本题下有归桃花崦四字)

人境年虚掷,仙源日未斜。羡君乘竹杖,辞我隐桃花。
鸟去宁知路,云飞似忆家。莫愁客鬓改,自有紫河车。
顾况
  顾况(生卒年不详),字逋翁,号华阳真逸(一说华阳真隐)。晚年自号悲翁,汉族,唐朝海盐人,(今在浙江海宁境内)人。唐代诗人、画家、鉴赏家。他一生官位不高,曾任著作郎,因作诗嘲讽得罪权贵,贬饶州司户参军。晚年隐居茅山,有《华阳集》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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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心事付西湖,门外游尘一点无。已报紫泥来北阙,暂移翠节过东吴。

城狐胆落秋霜凛,枝鹊情深夜月孤。歌罢《阳关》重回首,澹云斜照落平芜。

早正中闱妇道成,曾裨内禅母仪新。
如今永与勋华主,共享千春及万春。
簇蕊风频坏,裁红雨更新。眼看吹落地,便别一年春。
繁绿阴全合,衰红展渐难。风光一抬举,犹得暂时看。

南北天为吾党期,櫜鞬常得傍蟾帷。行间力借青云起,使者名从绛节驰。

万仞冈陵力祝日,三藩才俊共瞻时。安闽筹策应谁问?惟有年来白发知!

古岸维舟夜向深,胡床踞坐绝嚣音。烟林隐隐成孤垒,水月辉辉滉碎金。

勉强官途情易厌,冲蒙狙诈力难任。予心欲道从谁语,祗有清宵一苦吟。

望娟娟兮云之篁,结氤氲兮成堂。
百草棼而易蘦兮,孰与玩遗芳?■美人之好饰兮,辟氛台而清凉。
岂大原之无所兮,若稽首乎西皇。
虚中以象迹兮,体员以用方。
又乌知吾之所兮,为西为东。

清晓扁舟维岸阴,百年几渡来登临。游人仰扳石磴险,飞台俯瞰沧波深。

客星帝座一时事,江水云山千古心。哲人去矣不可见,击剑空作秋龙吟。

山萝高捲石桥濆,紫塔幢幢拂五云。雁影昔年还北渚,龙吟此日动南薰。

歌钟清彻流风转,舞扇瞻回落日曛。衣锦题名思往事,杏花亭上正氤氲。

廿载鸿文典集贤,还乡仍续石渠编。暂伸谢傅登山志,较胜温公在洛年。

岳读遗经搜禹穴,金銮旧记录《吴船》。须知玉局闲居士,元是蓬瀛第一仙。

昔年扶侍恋居诸,岭海燕吴色笑舒。游纪东征曾作赋,情牵北望久悬舆。

颇嫌孝养资征檄,不信瞻依忍绝裾。母子余生将互倚,终焉岂独爱吾庐。

柯烂人归古木寒,绀崖灵壑野云团。
骑来黄鹤丹砂顶,飞去青天白玉棺。
流水调中春欲半,洞箫声里夜将阑。
思轻尘骨超千劫,愿遇金童捧一丸。

白衣处士息群机,高阁登临送夕晖。吴地荒凉征马尽,楚山空阔断鸿飞。

画间塔影来朱户,月落钟声隐翠微。直下先人敝庐在,暮年莲社得相依。

红尘憧扰不知年,一望西湖思豁然。
上下层楼涵倒影,联翩飞鸟没寒烟。
未须梅萼催诗兴,好藉岚光作画笺。
安得扁舟去招隐,蓬窗相对听鸣泉。
暮雨青溪上,寒江横数峰。
孤舟溯烟水,几处落芙蓉。
但觉沧浪远,都忘绿酒浓。
渔郎休问姓,同是海鸥踪。
日月生天久,年年庆一回。时平祥不去,寿远节长来。
连吹千家笛,同朝百郡杯。愿持金殿镜,处处照遗才。

雨中烂熳睡,门径横林扉。朝晖入瓮牖,起我聊伸眉。

良游眺江郊,揽袂风披披。平瀛涨新绿,滟漾摇晴陂。

云峦霭空翠,烟树森华滋。潭渔下罜䍡,陇种行楼犁。

贪穿康乐屐,更杖原思藜。阿宜倦游还,心事嗟多违。

新功在琢句,非复吴下时。渊明赋归来,今是知昨非。

君看古贤达,茹草甘长饥。悠悠身外事,凛凛胸中奇。

因赓喜霁作,用代城南诗。

穷檐涂炭坐吞声,愁绝台澎半壁倾。裹革未闻谁报国,投鞭翻诩又翻营。

六州铸铁难成错,五利和戎望罢兵。寄语伤心诸父老,中原早自坏长城。

未举先知执与伦,掀腾海岳动乾坤。
嶮崖句裹翻身转,盘走珠兮珠走盘。

双蜂上帘额,独鹊袅庭柯。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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