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高宗皇帝章四首

大业高千古,斯文炳六经。
无刑深帝泽,不战寿生灵。
神圣非殂落,乾坤有晦冥。
难名是天德,刻画谩丹青。
(?—1226)嘉兴华亭人,徙居平江昆山,字清叔,号后乐居士、西园居士。卫季敏子。孝宗淳熙十一年进士第一。与朱熹友善。宁宗开禧初,累迁御史中丞。三年,参与谋诛韩侂胄,除签书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后为丞相史弥远所忌,罢知潭州。卒谥文穆,改谥文节。有《后乐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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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疑浚倾奔,临源委萦回。
会合属空旷,泓澄停风雷。
高馆轩霞表,危楼临山隈。
兹辰始澄霁,纤云尽褰开。
天秋日正中,水碧无尘埃。
杳杳渔父吟,叫叫羁鸿哀。
境胜岂不豫,虑分固难裁。
升高欲自舒,弥使远念来。
归流驶且广,泛舟绝沿洄。
白日照清水,浅深无隐姿。君子业高文,怀抱多正思。
砥行碧山石,结交青松枝。碧山无转易,青松难倾移。
落落出俗韵,琅琅大雅词。自非随氏掌,明月安能持。
千里不可倒,一返无近期。如何非意中,良觌忽在兹。
道语必疏淡,儒风易凌迟。愿存坚贞节,勿为霜霰欺。

慢骂狂生捋虎须,比言雀鼠意何如。只缘要假刘郎手,兼道才名亦是虚。

秋萧索。别来先自情怀恶。情怀恶。日斜庭院,月明帘幕。轻离却似於人薄。而今休更思量着。思量着。肝肠空断,水云辽邈。
翦叶葱偷巧,冰蕤独耐寒。
梅兄虽有伴,礬弟不同看。
山谷诗犹在,逋仙影不单。
玉纤弟金{左角右戈},谁遣慰儒酸。
槐绿阴初合,榴繁艳欲然。
翠筒传角黍,喜节庆年年。
竹外蒲牢敂晓鲸,玉珂金钥恍心惊。
断章韩愈赊七字,臣罪当诛王圣明。

脉脉常多病,睢睢竟寡谐。鸴鸠知分量,稿木任形骸。

虫语喧清夜,藤花媚小斋。逃虚何足叹,心迹幸无乖。

天地长留万古缘,百年老脚是山川。东坡自古黄州地,太守而今赤壁船。

万事倘来真大梦,人间了处是浮烟。相思岂浪无诗和,草阁西风月正圆。

旧业丛台废苑东,别来二十一春风。越梅半拆轻寒里,抛掷深山乱木中。

笼烟带月黄昏悄。蘸墨知多少。玉娥睡醒怕东风。背立墙阴移过烛花红。

暗香转被添螺黛。掠鬓霜姿改。天寒漏永几多愁。驿使难凭疏景梦江楼。

绕前街后街,进大院深宅,怕有那慈悲好善小裙钗,请乞儿一顿饱斋。与乞儿绣副合欢带,与乞儿换副新铺盖,将乞儿携手上阳台,设贫咱波奶奶!俺是悲田院下司,俺是刘九儿宗枝,郑元和俺当日拜为师,传流下莲花落稿子。搠竹杖绕遍莺花市,提灰笔写遍鸳鸯字,打爻槌唱会《鹧鸪词》,穷不了俺风流敬思。

风流贫最好,村沙富难交,抬灰泥补砌了旧砖窑,开一个教乞儿市学。裹一顶半新不旧乌纱帽,穿一领半长不短黄麻罩,系一条半联不断皂环绦,做一个穷风月训导。

朝出飞狐塞,暮返云中营。提携燕代卒,意气恣纵横。

屡奉天子诏,万里得专征。霜风宝刀利,晓日炫朱明。

弯弧白象斲,重铠文犀成。敌骑不敢向,三边尽知名。

裨校拥纛前,都护随镳行。首功不足计,当为誇擒生。

黄藤白簟倦呼卢,高卧南窗示楷模。郭芍药情元最密,郑樱桃迹近相疏。

下帷度日甘同梦,隐几终年得异书。晚向禅房陪杖屦,清秋霜霰意何如。

何地无芳草。看当门、青葱白薤,一丛寒藻。惜玉葱香情青尚切,背令莽夫锄掉。

怕不抵、冰霜撩扰。检点黄瓷勤供养,问幽妍、清韵何人晓。

聊伴我,属词稿。

诗家比拟微唐突。数西园、寒光冻雨,感春谁早。漫语山矾难做弟,梅亦一筹输了。

料似此、帔缃裼缟。绰态柔情痴绝甚,与凌波、仙子同娟好。

重作赋,剩花恼。

金山顶上看回雁,铁瓮城西听杜鹃。

去家十五日,始入福唐州。宦心未汲汲,乡思奈悠悠。

行亦诿双老,用何能一筹。途中每自问,揩目看春秋。

仰之弥高,不隔丝毫。要津把断,佛祖难逃。钻之弥坚,真体自然。

鸟啼华笑,在碧岩前。瞻之在前,非正非偏。十方坐断,威镇大千。

忽焉在后,一场漏逗。堪笑云门,藏身北斗。

东华录,东华录。曾作散花来。凉月无尘鸾鹤梦,残香有恨凤凰台。

劫后辨馀灰。

  天下学问,惟夜航船中最难对付。盖村夫俗子,其学问皆预先备办。如瀛洲十八学士,云台二十八将之类,稍差其姓名,辄掩口笑之。彼盖不知十八学士、二十八将,虽失记其姓名,实无害于学问文理,而反谓错落一人,则可耻孰甚。故道听途说,只办口头数十个名氏,便为博学才子矣。

  余因想吾八越,惟馀姚风俗,后生小子,无不读书,及至二十无成,然后习为手艺。故凡百工贱业,其《性理》《纲鉴》,皆全部烂熟,偶问及一事,则人名、官爵、年号、地方枚举之,未尝少错。学问之富,真是两脚书厨,而其无益于文理考校,与彼目不识丁之人无以异也。或曰:“信如此言,则古人姓名总不必记忆矣。”余曰:“不然,姓名有不关于文理,不记不妨,如八元、八恺,厨、俊、顾、及之类是也。有关于文理者,不可不记,如四岳、三老、臧榖、徐夫人之类是也。”

  昔有一僧人,与一士子同宿夜航船。士子高谈阔论,僧畏慑,拳足而寝。僧人听其语有破绽,乃曰:“请问相公,澹台灭明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是两个人。”僧曰:“这等尧舜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自然是一个人!”僧乃笑曰:“这等说起来,且待小僧伸伸脚。”余所记载,皆眼前极肤浅之事,吾辈聊且记取,但勿使僧人伸脚则亦已矣。故即命其名曰《夜航船》。

  古剑陶庵老人张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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