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史 其四

衣白披裘总出尘,一眈泉石一经纶。官家同学知何限,千古流传祇两人。

包兰瑛,字者香,一字佩棻,丹徒人。如皋朱兆蓉室。有《锦霞阁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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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啼俱不敢,几欲是吞声。遽遣离琴怨,都由半镜明。
应防啼与笑,微露浅深情。
一卧三四旬,数书惟独君。愿为出海月,不作归山云。
身上衣频寄,瓯中物亦分。欲知强健否,病鹤未离群。
少年亲事冠军侯,中岁仍迁北兖州。露冕宁夸汉车服,
下帷常讨鲁春秋。后斋草色连高阁,事简人稀独行乐。
闲心近掩陶使君,诗兴遥齐谢康乐。远山重叠水逶迤,
落日东城闲望时。不见双亲办丰膳,能留五马尽佳期。
北场争转黄金勒,爱客华亭赏秋色。卷帘满地铺氍毹,
吹角鸣弦开玉壶。愿学平原十日饮,此时不忍歌骊驹。

丹霄钳荐口,白首滞微官。涉世无圭角,论交出肺肝。

翔鸾说秋浦,展骥到新安。泉下赍遗恨,丝纶趣挂冠。

春讯飞琼管。风日薄、度墙啼鸟声乱。江城次第,笙歌翠合,绮罗香暖。溶溶涧渌冰泮。醉梦里、年华暗换。料黛眉重锁隋堤,芳心还动梁苑。
新来雁阔云音,鸾分鉴影,无计重见。啼春细雨,笼愁澹月,恁时庭院。离肠未语先断。算犹有、凭高望眼。更那堪、芳草连天,飞梅弄晚。
承将大笋来相诧,小圃其如都不生。
虽向性情曾着力,奈何今日未能平。
红覆薰笼锦不如,万株相倚占春余。
小窗睡足花阴里,何似天香下玉除。

秋田犁罢老农閒,岁暮无营只闭关。愧我西来复东去,新年赢得鬓毛斑。

日久行无色,马隤气不骄。秋风清渭水,衰草霸陵桥。

客路惊寒近,乡山入梦遥。不堪回首计,发白已萧萧。

东吴望族君家最,倒指风流尽逝波。绿野池台春草遍,古槐门巷暮蝉多。

诸郎冷落传缃素,故老依稀说佩珂。独有玄成经术在,骁腾无计柰君何。

面面溪山缭绕,村村花树蒙笼。人在渊明记里,家居摩诘图中。

一室秘炎暑,烦歊苦难禁。安得天际云,油然起层阴。

愿持白团扇,步入青竹林。却坐林下起,开襟以鸣琴。

奈何限清禁,可望不可寻。且复此静息,聊以清吾心。

朱日光素冰,黄花映白雪。折梅待佳人,共迎阳春月。

斗暄成小疾,亦稍败吾勤。定是朱衣吏,乘时欲舞文。

渡桥已看银河冻,上马争如玉凤飞。
莫说兔园延赋客,不须鹤氅作仙衣。
此理循环如引锯,春来百草菲菲。道人一笑悟前非。功名真长物,夕霭与朝霏。
梦褥清孙今禄隐,漫郎自许风期。江楼景物得旬时。平芜三百里,天阔夕阳迟。

百华曜九枝,鸣鹤映冰池。朱光本内照,丹花复外垂。

流晖悦嘉客,翻影泣生离。自销良不悔,明白愿君知。

三更半夜未成眠,残月今宵正下弦。若有远行人起早,也应相伴五更天。

桑柘影重重,人烽往日同。饧箫欢稚子,社酒醉村翁。

牧笛斜阳外,书声流水中。三年前屈指,此景遍江东。

  甚矣,造物之才也!同一自高而下之水,而浙西三瀑三异,卒无复笔。

  壬寅岁 ,余游天台石梁,四面崒者厜嶬,重者甗隒,皆环粱遮迣。梁长二丈,宽三尺许,若鳌脊跨山腰,其下嵌空。水来自华顶 ,平叠四层,至此会合,如万马结队,穿梁狂奔。凡水被石挠必怒,怒必叫号。以崩落千尺之势,为群磥砢所挡扌必,自然拗怒郁勃,喧声雷震,人相对不闻言语。余坐石梁,恍若身骑瀑布上。走山脚仰观,则飞沫溅顶,目光炫乱,坐立俱不能牢,疑此身将与水俱去矣。瀑上寺曰上方广,下寺曰下方广。以爱瀑故,遂两宿焉。

  后十日,至雁宕之大龙湫。未到三里外,一匹练从天下,恰无声响。及前谛视,则二十丈以上是瀑,二十丈以下非瀑也,尽化为烟,为雾,为轻绡,为玉尘,为珠屑,为琉璃丝,为杨白花。既坠矣,又似上升;既疏矣,又似密织。风来摇之,飘散无着;日光照之,五色昳丽。或远立而濡其首,或逼视而衣无沾。其故由于落处太高,崖腹中洼,绝无凭藉,不得不随风作幻;又少所抵触,不能助威扬声,较石梁绝不相似。大抵石梁武,龙湫文;石梁喧,龙漱静;石梁急,龙揪缓;石梁冲荡无前,龙湫如往而复:此其所以异也。初观石梁时,以为瀑状不过尔尔,龙湫可以不到。及至此,而后知耳目所未及者,不可以臆测也。

  后半月,过青田之石门洞,疑造物虽巧,不能再作狡狯矣。乃其瀑在石洞中,如巨蚌张口,可吞数百人。受瀑处池宽亩余,深百丈,疑蚊龙欲起,激荡之声,如考钟鼓于瓮内。此又石梁、龙湫所无也。

  昔人有言曰:“读《易》者如无《诗》,读《诗》者如无《书》,读《诗》《易》《书》者如无《礼记》《春秋》。”余观于浙西之三瀑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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