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中赠别

东越相逢几醉眠,满楼明月镜湖边。
别离吟断西陵渡,杨柳秋风两岸蝉。
张乔
  (生卒年不详),今安徽贵池人,懿宗咸通中年进士,当时与许棠、郑谷、张宾等东南才子称“咸通十哲”黄巢起义时,隐居九华山以终。其诗多写山水自然,不乏清新之作诗清雅巧思,风格也似贾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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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邸陪经席,辰阶总化钧。
周室既板荡,贼臣立婴儿。将军独激昂,誓欲酬恩私。
孤城日无援,高节终可悲。家国欲沦亡,精魂空在斯。
沉沉积冤气,寂寂无人知。良牧怀深仁,与君建明祠。
父子俱血食,轩车每逶迤。我来荐蘋蘩,感叹兴此词。
晨光上阶闼,杀气翻旌旗。明明幽冥理,至诚信莫欺。
唯夫二千石,多庆方自兹。
不来知尽怪,失意懒春游。闻鸟宁惊梦,看花怕引愁。
赌棋招敌手,沽酒自扶头。何似华筵上,推辞候到筹。
命驾星郎独感时,兴随孤月到云涯。
当天飞镜空撩恨,永夜明楼谩搅诗。
后阁深藏飞叶女,前驱须趁菊花期。
与君更卜东邻醉,放盏车轮又北驰。
昔方三五少年,便作阿婆心切。
今以八十老翁,却学小儿口说。
如何不言不语,莫问是同是别。
只愿年丰饱吃饭,肚皮解了三条蔑。

得饱死何憾,孤坟尚水滨。埋才当乱世,并力作诗人。

遗骨风尘外,空江杜若春。由来骚怨地,只合伴灵均。

馀生何幸绝逢迎,任是沉疴也称情。近识化人家裸国,新开别业远愁城。

穷来渐觉贫交少,病后犹夸瘦骨轻。何事北窗眠不稳,枕边闻卖荔枝声。

少小能文气似兰,里人谁不信弹冠。
只因丧乱身当废,纵使沉埋性所安。
故国有怀唯涕泪,新诗无字不悲酸。
漫劳铁匣藏枯井,此日流传血已丹。

南园北渚任春风,芳草凄其怨落红。骨肉断肠俱意外,江湖触目遍愁中。

韦编晚绝方诠《易》,《南史》初成既表忠。欲洒羊昙无限泪,西州非复旧时同。

草痕得雨绿参差,初日烘窗燕语迟。满地落红閒不扫,自拈象管画乌丝。

远指三川路,初辞六尚班。
占星度危栈,叱驭下灵关。
职亚铜符重,兵销玉帐间。
汉台谁视草,应待长卿还。
郑环唯半出。
秦钩本独悬。
若交临酒影。
堪言照弩弦。

马首空濛翠几重,就中高处若为宗。平生不厌曹溪怪,今日贪看五祖峰。

山径遥连山寺古,白莲长是白云封。汪汪生舍无多路,何日相从上祝融。

手拓筹边楼四隅,黄花岭接小单于。苍烟不动乱山睡,看仄一丸秦月孤。

高堂违色养,薄宦滞功名。几载归闽梦,今朝到越程。

山环晴见喜,涛怒夜闻惊。此际倚闾望,应思中路征。

高才流落意何如,谪宦苕溪好卜居。雪后屡移安道楫,秋来真钓季鹰鱼。

飞腾江表曾无匹,著述周南独有馀。准拟书成囊箧满,荆山原不掩璠玙。

食施何如法施均,绿杨青草几番春。擎盂好好廛中去,莫惜眉毛指向人。

乾坤有旦气,得之在清晓。居家恒耽眠,行役起我早。

水烟栖汀蘋,霞光散林鸟。寸心适澄然,凝思会尘表。

东门之枌,宛丘之栩。子仲之子,婆娑其下。
穀旦于差,南方之原。不绩其麻,市也婆娑。
穀旦于逝,越以鬷迈。视尔如荍,贻我握椒。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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