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张氏二子二首并序 其一

至爱翻疑忍,琼枝忽并凋。重泉宁不畏,大杖苦难饶。

命厄天茫昧,魂游夜寂寥。见怜惟伯仲,生死总相邀。

 刘天谊(1774—1854),字宜甫,号戒庵,先世深州人,其父实斋徙居于青县温褚村(今属沧县)。弱冠游泮,秋闱屡试不售,遂绝意进取,肆力于古文辞。与朱煌号称二杰,著有《同野堂诗文集》。其诗见于《津门诗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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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雕盘分楚粽,重重团扇画秦娥。
宫闱百福逢嘉序,万户千门喜气多。
潮来姑熟半篙深,帆落溪口樯如林。
谢氏青山失故井,桓郎白苎无遗音。
良游蹑屐负登览,衰病伏枕方呻吟。
个中二顷了吾事,怊怅十年怀此心。
周郎尘外人,冰甃立寒玉。
去我千里余,炯炯长在目。
有德且有言,可采篆缣竹。
未为造物怜,方徇斗筲禄。
司晨属群鸡,安事彼鸾鹄。
聊自况疲驽,盐车不为辱。

青山绕蓬庐,白云障幽户。卒岁聊自娱,时人莫留顾。

忆昨此地相逢时,春入穷谷多芳菲。
短垣囷囷冠翠岭,踯躅万树红相围。
幽花媚草错杂出,黄蜂白蝶参差飞。
此时少壮自负恃,意气与日争光辉。
乘闲弄笔戏春色,脱略不省旁人讥。
坐欲持此博轩冕,肯言孔孟犹寒饥。
两子从亲走京国,浮尘坌亦缁人衣。
明年亲作建昌吏,四月挽船江上矶。
端居感慨忽自寤,青天闪烁无停晖。
男儿少壮不树立,挟此穷老将安归。
吟哦图书谢庆吊,坐室寂寞生伊威。
材疏命贱不自揣,欲与稷契遐相希。
旼天一朝畀以祸,先子泯没予谁依。
精神流离肝肺绝,眦血被面无时曦。
母兄呱呱泣相守,三载厌食锺山薇。
属闻降诏起群彦,遂自下国趋王畿。
刻章琢句献天子,钓取薄禄欢庭闱。
身著青衫手持版,奔走卒岁官淮沂。
淮沂无山四封庳,独有庙塔尤峨巍。
时时凭高一怅望,想见江南多翠微。
归心动荡不可抑,霍若猛吹翻旌旗。
腾书漕府私自列,仁者恻隐从其祈。
暮春三月乱江水,劲橹健帆如转机。
还家上堂拜祖母,奉手出涕纵横挥。
出门信马向何许,城郭宛然相识稀。
永怀前事不自适,却指舅馆接山扉。
当时髫儿戏我侧,于今冠佩何颀颀。
况复丘攀满秋色,蜂蝶摧藏花草腓。
令人感嗟千万绪,不忍苍卒回骖騑。
留当开樽强自慰,邀子剧饮毋予违。
泉潮天万里,一镇屹天中。筮宅龙钟地,承恩燕翼宫。
环堂巍岳秀,带砺大江雄。轮奂云霄望,晶华日月通。
凌烟乔木茂,献宝介圭崇。昆俊歌常棣,民和教即戎。
盘庚迁美土,陶侃效兼庸。设醴延张老,开轩礼吕蒙。
无孤南国仰,庶补圣皇功。
昔作少学士,图形入集贤。今为老居士,写貌寄香山。
鹤毳变玄发,鸡肤换朱颜。前形与后貌,相去三十年。
勿叹韶华子,俄成皤叟仙。请看东海水,亦变作桑田。

江南好,翠翰木兰舟。穿袖衩衣持楫女,短箫急鼓采菱讴。

逆桨打潮头。

我耕兮我田,雨浪浪兮雷填填。水漫漫兮种不下,出门见水兮泪滂沱。

惠我晴兮疾耕而耨,螟败之兮颖弗得秀。呜呼,我无时违兮时不我予。

时不予兮奈何,蹇无忘兮吾事。

凌烟阁上中兴后,勋德光全属令公。鱼辈也知深用力,其如谦巽悟宸衷。

凤姿日表极高明,讲习诗书若性成。
参决万机裨独断,力行三善答舆情。
绮园何必万为助,启诵安能更擅名。
日侍两宫慈孝洽,万年主鬯共安荣。

邺中为密坐,洛下发清谈。酒盏要崔五,诗牌与祖三。

剑歌欢未极,巾舞兴初酣。应念穷居者,蓬蒿塞道南。

习家池上共徘徊,一曲清歌送落梅。云液醉残鹦鹉勺,玉箫吹彻凤凰台。

梦回似入巫山去,赋就疑从洛水来。良夜未央重剪烛,看花青眼为谁开。

玉楼风迕杏花衫,娇怯春寒赚。酒病十朝九朝嵌。瘦岩岩,愁浓难补眉儿淡。香消翠减,雨昏烟暗,芳草遍江南。
玉笥开山远,金坛瞰谷重。
灵光流世界,瑞气浑春冬。
险涩千盘磴,参差百转峰。
宿云长抱殿,游鹤不归松。
虎涧泉为雨,鲸楼石作钟。
韭抽尧叶净,桃发汉花浓。
道士随黄犊,仙人驾赤龙。
丹炉七焰灭,琼箓九霞封。
乱竹通飞佩,繁芝碍放筇。
愧为福地客,叨蹑羡门踪。
浓绿千竿湑欲流,春风疑只在池头。
相思一夕天相似,望断西南四百州。

村南村北庆年丰,村酿家家一样同。吏部不嫌瓮底冷,山房何惮岭头红。

青帘高挂梧桐月,乌帽须防杨柳风。莫道谪仙人已远,谪仙今又在其中。

日转蓬瀛诏跸归,晚阴风色倍清微。从教小雨沾花润,不放纤尘傍辇飞。

万井欢心陪盛观,盈涂嘉颂纪鸿徽。时和岁稔民同乐,古昔升平似此稀。

年穷岁尽时,家家烧纸钱。滴滴落地,千神俱醉。不可作佛法商量,不可作世谛流布。

若作世谛流布,瞎却眼睛。若作佛法商量,烂却舌头。

即心即佛,非心非佛。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东海鲤鱼打?跳,新罗国里无寸土。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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