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足可惜

百年如瞬息,寒暑迭相侵。所以圣贤学,惜此分寸阴。

明日还易得,今日不再临。试观过隙驹,载骤何骎骎。

眼前斑白者,昔时俱青衿。才言且姑待,倏尔老其心。

理自苦中熟,适意安足歆。愿言重日光,监彼古与今。

(1459—1515)明保定府清苑人,字邦瑞。成化二十三年进士。授编修,预修《大明会典》。正德六年,累迁为礼部尚书。遇大事,毅然执争,人不能夺,因此忤权幸,八年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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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仆剑装轻,寻河早早行。
孤烟开道店,平野喝农耕。
老木回堤暗,初阳出浪明。
羁游事无尽,尘土拂吾缨。
日爱蘅茅下,闲观山海图。幽人自守朴,穷谷也名愚。
倒岭和溪雨,新泉到户枢。丛阑齐稚子,蟠木老潜夫。
忆戴差过剡,游仙惯入壶。濠梁时一访,庄叟亦吾徒。

乱竹侵红药,病花羞晚春。移根近谈笑,得土长精神。

荣悴非由尔,芬芳止为人。庭西井泉好,汲灌每躬亲。

雪砍双螯玉一壶,樵中曾有此奇无。
始知张翰思归意,不为秋风只为鲈。

秋风万里至,一雁过长天。嘹唳胡笳里,凄凉塞笛前。

庭空飘落叶,家远梦江船。声急零霜夕,书迟度岭年。

罗浮归未得,沧海到应先。楚客谁同听,西楼片月悬。

喜箧天庠正妙龄,同时行辈半先登。
如今缠喜红心中。当日几成变脚升。
冀北群空看走马,溟南路阔快抟鹏。
归来新敞渠渠厦,笑我生涯冷似冰。
万仞浮屠已合尖,出门一笑谢虀监。
钓鳌沧海六连上,骑鹤扬州二得兼。
识应何仙符旧兆,梦魁余榜合新占。
破荒吾邑须君辈,更看花从锦上添。

料理天涯薄病身,一镫初剪影相亲。忽飘老泪思前事,每到穷途恋故人。

难后家门愁再问,劫余文字敢重论。荒邮草草交三九,旧约消寒又几巡。

我居何所,南山之下。油油者云,窈窈其阻。衡门在阿,翳彼嘉林。

上有鸣鸟,怀之好音。良晨门兴,游睇川沚。榛蹊邈绵,有客戾止。

琴瑟在庭,清樽门罗。扫地布席,援弦咏歌。我歌我酬,白云在谷。

聊可为娱,孰云不足。云之升矣,风或飏之。曾于是处,而忘世为。

凄其渰矣,雨亦濡只。群生烝烝,泽施曷已。云敛而舒,山高以深。

彼君子兮,悠悠我心。

辽东羞贡入神厨,祭鲔专车一丈馀。寝庙岁行春荐礼,有加铏豆杂鲜腒。

应生背芒说,石子河阳文。虽有遨游美,终非沮溺群。

曰余今卜筑,兼以隔嚣纷。池入东陂水,窗引北岩云。

槿篱集田鹭,茅檐带野芬。原隰何逦迤,山泽共氛氲。

苍苍松树合,耿耿樵路分。朝兴候崖晚,暮坐极林曛。

恁高眺虹霓,临下瞰耕耘。岂直娱衰暮,兼得慰殷勤。

怀劳犹未弭,独有望夫君。

会稽晋名山,中有千世宝。斯人临池波,历历照穹昊。

流传长安道,老僧惕如捣。昭陵云雾深,玉匣失所保。

周成《顾命》篇,垂戈列经诰。至今天下人,欲观何由讨。

幸然定武石,难容以智造。宋家几播迁,惜哉迹如扫。

眼明偶相遇,精神更美好。五字未曾缺,才出绍彭早。

《黄庭》亦不存,《瘗鹤》殊渺渺。摩挲忆真者,须发空自皓。

高标何崔嵬,结搆苍崖上。群山如儿孙,罗列皆北向。

势入五湖小,气敌万夫壮。想当全胜时,自足恃保障。

登之尚心怀,却倚独惆怅。远近互出没,风霭相摩荡。

草木乱如云,乾坤悄孤望。矫手不成翔,无从挽尘鞅。

一望江城思有馀,遥分野径入樵渔。青山经雨菊花尽,
白鸟下滩芦叶疏。静听潮声寒木杪,远看风色暮帆舒。
秋期又涉潼关路,不得年年向此居。

转眼残红覆水浔,可怜结子未成阴。沿流不是轻阴薄,春雨春风力不禁。

九门锁钥一夜开,金吾将军骑马来。马前缇骑拥大戟,阗城溢郭欢如雷。

明日都人争动色,报道将军已擒贼。将军神勇人不知,但见騄耳随风驰。

风驰电扫无留盼,蹴踏红尘来白涧。来时行殿午阴斜,却到都门未晡饭。

将军报主不受身,马亦宛转从将军。草中狐兔复何有,天上骐驎自不群。

当时画图梅骏骨,铁踠花鬃气郁勃。即今玉勒拥沙堤,犹想连钱锦障泥。

将军功大心更厚,念旧惜劳及奔走。自是风尘物色难,定知诗句流传久。

我欲范铜写此马,置之黄金古台下。骅骝騕袅世间多,不遇孙阳当奈何。

一年种桃核,二年生桃根。三年开桃花,五年结桃实。十年摧为薪,白云黄土三千春,肠断人间无限人。

东风吹南陌,花散作隋堤堤上沙,垂杨垂柳咽昏鸦。西楼高高挂团月,美人对镜头如雪。

水清莲叶瘦,水浊莲叶肥,水急莲叶稀。贫儿三日长苦饥,五陵年少金缕衣。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崎岖屈折百万千,人间行路险阻亦复然。

城上蒿,八月九月风萧骚。空谷兰,凝阴岁晏恒苦寒。人生自非青松枝,那能长作三五二八年时。

使者徵兵夜度关,南人无奈北风寒。将军空受登坛拜,羞向灯前把剑看。

门外柳花过,似予飘泊身。
吟高妨定衲,客久羡归人。
无药可医俗,有钱难买春。
山中旧同伴,招隐寄书频。

云满东山急雨霏,移觞对酌两依依。荒城野戍鸣秋柝,海峤孤臣冷葛衣。

醉后玄黄灯半烬,尊前风雨雁初飞。君看丰沛笙歌地,昔日高台今日非。

我观文忠公,四子皆超越。

仲也珠径寸,照夜光如月。

好诗真脱兔,下笔先落鹘。

知音如周郎,议论亦英发。

文章乃余事,学道探玄窟。

死为长白主,名字书绛阙。

(熙宁之末,仲纯父见仆于京城之东,曰:“吾梦道士持告身授吾曰:上帝命汝为长白山主,此何祥也?”明年,仲纯父没。)

伤心清颍尾,已伴白鸥没。

喜见三少年,俱有千里骨。

千里不难到,莫遣历块蹶。

临分出苦语,愿子书之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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