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成三绝写上就□匡庐山人 其二

放日轻霞破晓阴,北窗徙倚听龙吟。光摇翡翠蓬山远,浪拥玻瓈贝阙深。

(1290—1343)元台州临海人,字敬仲,号丹丘生。依附怀王图帖睦尔(文宗)。文宗即位,授典瑞院都事,迁奎章阁鉴书博士。文宗死,流寓江南。博学能文,善楷书,工画墨竹,能以书法为之。又善鉴识鼎彝古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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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衢言语乱入耳,三市尘沙眯人目。
猿狙未惯裹章绶,鱼鸟宁忘慕溪谷。
恨无栖宿在清旷,欲弄潺湲愈烦燠。
道人谁氏斥佳境,决汉披霄敞华屋。
骈罗嶷嶷三秀石,丛迸娟娟两修竹。
云蒸雨泄被岩壑,海倒河垂动林麓。
顿惊俯仰远嚣浊,岂直形骸摆羁束。
解衣坚坐暝忘返,饮水清谈心亦足。
丈夫壮志须坦荡,曲士阴机谩翻覆。
青鞋赤舄偶然尔,安用区区巧追逐。
金陵古会府,南渡旧陪京。
山势犹盘礴,江流已变更。
健儿徒幽土,新鬼哭台城。
一片清溪月,偏于客有情。

元气鸿濛二百秋,潢池养寇孰贻忧。擎天才力云中翼,浮世功名水上沤。

巢幕但闻嬉燕雀,农田那得劝鸤鸠。军前乞写监门画,呼吁民劳庶小休。

中表皆称孝,舅姑忍汝劳。宾朋日夜往,龟手事香醪。

处处池塘是绿阴,春归何处试追寻。游龙流水空惆怅,未抵诗人一往深。

凤苑开丹燕,龙楼下翠华。
天工不敢住,春日著春花。

小系朝天万里舟,岂胜怀抱在西周。老忻吾道逢知己,天送先生到兖州。

旅馆添杯更短烛,暮林随兴寄深秋。白头又作明朝别,多少行藏醉倚楼。

圆音疏节出空山,早晚重门未易关。萝月松风留不住,却随流水到人间。

磨嫌居士谋生拙,碑恨诗人下道看。好在隔花临水处,为谁信辔逐金鞍。

今秋乡里荐贤书,年少周郎智有馀。全得凤毛增意气,正联鸿翼上空虚。

汝南月旦评无愧,诸老先生谢不如。衰白惭居丈人行,长风犹欲助吹嘘。

黄郎遁世士,抱影处空谷。撷芳上木末,采藻立水澳。

妙善难可邻,岁暮守幽独。怀姝匪自媚,出门重结束。

风云一抚念,故术草丰蓐。鄙夫附丘阿,达者从所欲。

康乐营石门,知章疏剡曲。存道苟不贰,岂贻山灵辱。

苍颜白发紫云歌,旧说秦青奈尔何。一曲贯珠听不尽,西风馀韵绕庭柯。

歌舞当年第一流,洗妆今日别青楼。便从南岳夫人去,肯为苏州刺史留。

琳馆月明箫凤下,锁窗花老镜鸾收。却怜愁绝浔阳妇,嫁得商人已白头。

山水美清妍,江行霁色鲜。楼台分两岸,岛屿共千川。

柳色青迎路,花光红到船。何须听箫鼓,啼鸟即繁弦。

只应唤作小西湖。

五马重来溪口寺,惟将属吏与门僧。盘云野径行千里,送目危台上百层。

岩桧影寒犹带雪,溪流声涩未销冰。寻常地远无因到,空愧躬良二老朋。

赭服南冠两鬓华,却携妻子系天涯。春风客泪河桥柳,夜月乡心驿路笳。

恸哭范滂犹有母,飘零张俭已无家。只今知己多豪侠,空忆当时广柳车。

三年别馆风吹入,万里长沙月照来。

浣花溪畔少陵祠,绝代诗才赋乱离。谁料千年才更出,有人继和北征诗。

  天下学问,惟夜航船中最难对付。盖村夫俗子,其学问皆预先备办。如瀛洲十八学士,云台二十八将之类,稍差其姓名,辄掩口笑之。彼盖不知十八学士、二十八将,虽失记其姓名,实无害于学问文理,而反谓错落一人,则可耻孰甚。故道听途说,只办口头数十个名氏,便为博学才子矣。

  余因想吾八越,惟馀姚风俗,后生小子,无不读书,及至二十无成,然后习为手艺。故凡百工贱业,其《性理》《纲鉴》,皆全部烂熟,偶问及一事,则人名、官爵、年号、地方枚举之,未尝少错。学问之富,真是两脚书厨,而其无益于文理考校,与彼目不识丁之人无以异也。或曰:“信如此言,则古人姓名总不必记忆矣。”余曰:“不然,姓名有不关于文理,不记不妨,如八元、八恺,厨、俊、顾、及之类是也。有关于文理者,不可不记,如四岳、三老、臧榖、徐夫人之类是也。”

  昔有一僧人,与一士子同宿夜航船。士子高谈阔论,僧畏慑,拳足而寝。僧人听其语有破绽,乃曰:“请问相公,澹台灭明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是两个人。”僧曰:“这等尧舜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自然是一个人!”僧乃笑曰:“这等说起来,且待小僧伸伸脚。”余所记载,皆眼前极肤浅之事,吾辈聊且记取,但勿使僧人伸脚则亦已矣。故即命其名曰《夜航船》。

  古剑陶庵老人张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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