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离送柳韶之西安

久别离,长相思。溪头杨柳树,十见黄金枝。枝长花飞如白雪,心期暗结东风知。

东风吹花化为萍,一夜浮游满溪水。满溪水,到天池,萍亦因之几千里。

何时萍实成,与子乘舟汎蓬瀛。

温州永嘉人,字羲上,一字楠渠,号石渠居士。酷志读书,穿贯经史。征为国子助教。性刚严,不好趋谒,再调不就。工诗,尤善古乐府。有《石渠居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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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脾何药解清虚,不用参苓不{左口右父}咀。
一种单方无授受,明窗端坐只观书。

江边老人为予说,一阳节候宜霜雪。菊花未尽梅花开,今年冬比前年热。

前年米贱酒满篘,今年晚稻才半收。自从督府临端水,五岭年年报有秋。

东穷海裔无荒土,西尽瑶蛮得风雨。江路防奸有汛兵,人家千里无桴鼓。

颇记旌麾未到时,珠江南岸即天涯。出门一步不可测,不逢太师逢赤眉。

黄昏烽火侍郊内,大帅门前多战垒。雇役更番日百钱,入官米价浮三倍。

钱多米饱恣咆哮,见贼真成漆与胶。百金莫保中人产,八口真如鹿在庖。

督府恩深威亦重,号令如山无枉纵。赏战常颁内府弓,养贤每费尚书俸。

女牛星纪靖海氛,铃阁雍容但论文。惊鸿妙墨千行下,横槊清歌午夜闻。

直将文德销馀染,花县官田皆设险。蕉林荔圃有诗书,潢池岛屿收弧檿。

更捐渔课蜑民苏,挂网鸣榔遍渚蒲。海不扬波来白雉,国多仁政致驺虞。

铸钱岂为资微利,欲使游民有生事。磨铜?土活万家,运矿和煤复何啻。

下民称便用如流,岂料翻为幕府忧。前旌暂驻终应发,万姓伤心难请留。

野老何知多所惧,所惧公行盗仍聚。寇恂曾入颍川危,充国留屯边事固。

刍荛之言良可思,谁向天庭一述之。公堂方献无疆兕,为写舆情入颂诗。

固国不须险,用兵不须强。域民在所守,威敌在所良。

由余仕诸戎,秦穆警封疆。晏子犹在齐,范昭识难亡。

小国有其人,大国岂易当。奈何亿万师,牧野遂煌煌。

芦台千里最宜秋,宾客南皮况雅游。岂但鱼盐容傲吏,宦情何处不沧洲。

云作袈裟石作僧,岩前独立几经春。有人若问西来意,默默无言总是真。

多少风花滥此亭,白云流水正泠泠。大观肯把蓬莱意,打作西山一片青。

日日怀归今得归,旧时风物未全非。
江边鸥鸟应相笑,底事尘埃满客衣。
上元才过去寻春,红白山花粲粲新。
似喜使君初病起,隔栏相向笑迎人。
人人休惜一文钱。好与贫儿且结缘。暗暗还贤增万倍,明明助我养三田。舍悭自是开心地,割爱方能达妙玄。一日悟来离苦海,逍遥物外共修

白云南望雪漫漫,遥想亲闱夜正寒。安得西风生两翼,一樽春酒奉清欢。

江西句法空公得,一向逃禅挽不回。
深密伽陀妙天下,无人知道派中来。

丞相楼船搥大鼓,铁骑前驱猛于虎。纷纷鼠辈敢横行,与我官军战河浒。

落日未落悬林梢,一天杀气风骚骚。官军纵火鼠入窟,太湖水阔阳山高。

相君贤似唐裴度,岂无将军如李愬。

兜鍪戴雪捣贼巢,一夕湖船可飞渡。我有一寸铁,愿作将军箭。

将军三箭定阳山,湖水依然净如练。

春寒恻恻掩重门,金鸭香残火尚温。
燕子不来花又落,一庭风雨自黄昏。

西清延阁冠云穹,金榜高悬日月中。殊宠何期沾旧侍,弱豪又幸彻重瞳。

尧仁天大文章焕,周业龙兴礼乐隆。金织章身筐篚厚,石渠献纳愧疏侗。

圣主登宸极,奎躔烂远天。新开丹凤诏,瑞纪赤乌年。

山野搜遗逸,朝廷集俊贤。老农还喜剧,买犊事春田。

孤城北面与山齐,山蔼苍苍度晓鸡。报得浈州春信早,户思弦诵野呼犁。

花飞草长太无情,百感多于静处生。未死岂甘忘骨肉,有生何苦负聪明。

处囊壮志应无用,跃冶文心不肯平。蜗角祇今余一笑,向来容易说功名。

严霜被众草,寒雨明松筠。入庙肃冠带,祖德垂千春。

后裔怀骏烈,岁暮修明禋。玉帛与豆笾,杂然来并陈。

奠毕幸神贶,秩秩序天伦。源清流自洁,佑启我后人。

荒祠乔木古,前朝流水新。九龙横几席,石骨冰辚辚。

事事愁中兴愿违,客怀永日独依依。惊回乡梦如新别,细读家书抵暂归。

数朵远山当卧几,一梳初月照吟衣。不应渐减壶觞兴,秋在人心酒力微。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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