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浩浩西来,水面云山,山上楼台”。作者下笔并没有直接写金山寺,而是先描写金山寺气势不凡的背景。长江自夔门向东,穿过三峡天险,经湖北,过江西,流安徽,入江苏,两岸虽然不乏高山丘陵,但地势基本上是比较平坦的,没有什么障碍,江水如脱缰的野马,浩浩荡荡,一泻千里。但到了镇江附近,却突然出现“水面云山”的景象,巍峨的金山在江中突兀而起。山立江中,这本身就是自然界的一种奇迹,即使作静态描写,也可谓大观。元曲《黑漆弩·游金山寺》中就有“苍波万顷孤岑矗,是一片水面上天竺”的句子。作者在这里用“浩浩西来”的长江作背景,以动衬静,就使金山的景象显得更加壮观,给人一种天外飞来之感。而金山寺雄踞在从江中拔地而起、耸人云天的高山上。“山水相连,楼台相对,天与安排”,在把金山寺安置在浩渺辽阔的背景上之后,接着具体描绘金山寺的景况。但作者仍然没有孤立地就山写山,就寺写寺,而是依旧紧紧抓住山立江中的特征来写。金山寺倒映江中,山与水连在一起,楼台上下相互映照。山在水中,水在山上,宛若一派仙境。这壮丽奇妙的景象,真是鬼斧神工,人间罕见,所以作者说是“天与安排”。面对如此奇观,作者豪兴大发,饮酒作诗,即景抒怀。
“诗句成风烟动色,酒杯倾天地忘怀”。这两句,作者用狂态来表现自己沉醉在如此胜境中的豪情。他举杯痛饮,乘兴赋诗,一篇吟就,连风云烟霞好像也为之变色。他仿佛离开了人间,置身于人迹罕至的仙境,因而不禁手舞足蹈,将杯中酒倾洒于地。当他从酣饮中睁开朦胧的醉眼时,只见眼前的金山若隐若现,一半儿被云雾笼罩,一半儿陷于烟霾之中,亭台楼阁,仿佛都在烟云中冉冉浮动,那景象,酷似海上虚无缥缈的蓬莱仙山。这最后几笔,给整个画面染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把读者引入无限的遐想之中。
全篇写景,扣紧了“过金山寺”的一个“过”字。作者不是登临金山,只是乘船经过,因此能够远眺,能够纵览,能够从浩浩长江的广阔背景上,从山与水、山与云、山水与楼台的种种关系上写出金山景色的诗情画意,在给人以美的享受的同时,又能给人以情的感染。
安节义不屈,自称王坚子。战死非徒忠,孝者亦视此。
石公与金叟,吊古郁微旨。名教既扫地,背义何所耻。
松林自挺孤直,兰谷同飘众芳。赖此贞心洁性,分为远地幽光。
玉壶金世界。日月同光彩。仙童为活计、恋风采。觅药川源,日日西南采。
收拾归碧海。始结金晶,九变还元不坏。
熏透遍身香雾霭。涌出光明大。长生纯体现、傲物外。
可界惺惺、动静都无昧。一体含融量,括古包今聚散,无挂无碍。
秋房灯火静,客睡亦复安。弭彊力汲汲,涉广心漫漫。
白露下百草,心知岁将阑。彼微者啼鴂,职使仇蕙兰。
吾非蒿目人,初不与世患。淫雨作横流,执蠡挹之乾。
我师青牛书,不争忌处先。既自守吾宝,在辱亦何叹。
百雉城头看落日,大如车轮去何疾。须臾倒影失空青,勃郁紫光迸飞出。
东南云气奇为峰,嵯峨陆离几千重。西北晴霞散成绮,疑驾彩鸾驱赤龙。
顷刻云收霞亦敛,半天红炉火闪闪。直教海水镕丹砂,倾向层霄未能染。
城脚下视乌鸦归,只只背上金色飞。晚景如斯真可乐,岂必昆仑驰斜晖。
造父停鞭听吾语,汝纵欲追何处去。银河浅浅朱楼深,又见疏星度牛女。
记得风荷喧夜雨,灯前偷谱香词。初吟未妥怕偷知。
偷来佯弄笔,推画海棠枝。
惆怅彩鸾工写韵,一方丸帕曾遗。真珠密字手亲题。
怕开金锁匣,不忍见卿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