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故参政全公子仁

南临郁孤台,白日忽已没。桓桓高昌公,回车奋馀烈。

平生鹰扬姿,矢以须溅血。生既负主恩,愿为厉报国。

拔剑杀二人,公回仗死节。魂招不可来,剑冷台前月。

吉安人,字巽亨,号巽泉。尝参预平定道、贺二县瑶人起事,授永明簿。有《性情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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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侧数峰碧,逶迤一径开。
无人相就宿,时有白云来。
驱车广陌阴,极望散烦襟。
霞破天逾净,烟生树始深。
掺喧侵暝鼓,练急向寒砧。
却入颜生巷,穷栖似故林。

秋风萧爽天气凉,此日何日升斯堂。堂中老人寿而康,红颜绿鬓双瞳方。

家贫儿痴但深藏,五年不出门庭荒。灶陉十日九不炀,岂办甘脆陈壶觞。

低头包羞汗如浆,老人此心久已忘。一笑谓汝庸何伤,人间荣耀岂可常。

惟有道义思无疆,勉励汝节弥坚刚。熹前再拜谢阿娘,自古作善天降祥。

但愿年年似今日,老莱母子俱徜徉。

圣明朝,旷典乘秋举。大飨本仁祖。九室八牖四户。敕躬齐戒格堪舆。盛牲实俎。并侑总稽古。玉露乍肃天宇。冰输下照金铺。燎烟嘘呼。郁尊香,云门舞。仿佛翔坐,灵心咸嘉娱。众星俞美,光属照熉珠。清晓御丹凤,湛恩偏浃率溥。欢声雷动岳镇呼。徐命法驾,万骑花盈路。献胙慈极,寿同箕翼,事超唐虞。看平燕云,从此兴文偃武。待重会诸侯,依旧东都。

自古世上雄,慷慨擅功名。当时岂有力,能使死者生。

三女共一丘,此憾亦难平。音容若有作,无力倾人城。

花落钱塘,江流阔、潮痕初涨。问足下、何由至此,布帆无恙。

倏尔波涛如梦里,跫然屐齿来天上。恰湘湖、蒪菜十分肥,为君饷。

西湖畔,春波漾。疏柳外,归樵唱。有青油画舫,鸟程佳酿。

风暖遥传灵隐磬,天晴急策韬光杖。倚危栏、百尺看银塘,龙蛇状。

玉函宫里列红颜,美酒清尊醉不还。春色自应天上好,那嗔长史出人间。

沈沈敞幽轩,耸耸列寒柏。
清音纳窗户,爽气逼枕席。
主人重端劲,坐若对佳客。
时复下抚摩,破藓交履迹。
此意乃如是,来者当爱惜。
大厦须良材,相期早千尺。

岑楼乃面西,不知观月出。但怪窗外山,皱文何历历。

倚栏夜向分,疲极暂偃息。梦破五更寒,满楼映虚白。

呼童急开牖,当檐挂圆璧。清气洒襟怀,皎月侵床席。

半轮渐衔山,须臾尽倾没。遥天空明际,四山已如墨。

佳景不可留,难得良易失。长笛忽一声,唤起东方白。

朝游夕泳一窗书,只要今吾胜昔吾。未识此间真气味,直缘圣处少工夫。

芍药小纱窗。唾碧茸长。粉香犹涴旧时妆。玉佩丁东仙步远,好处难忘。
草草赋高唐。终是荒凉。凉蟾飞入合欢床。争得花阴重邂逅,才不思量。
拍河健橹比长驱,百尺飞帆下直沽。
浩浩碧天秋气肃,堂堂明月夜窗虚。
旌旗两岸芦花影,鼙鼓三声海浪趋。
转首狂歌望西北,淡烟荒草是幽都。

一诏从天许赐环,江湖犹复觐龙颜。虽逢礼乐遵虞典,那得夔龙便可攀。

烽烟犹未尽,年鬓暗相催。轻敌心空在,弯弓手不开。
马依秋草病,柳傍故营摧。唯有酬恩客,时听说剑来。
长安一分首,万里隔烟波。 ——王早
海上青山暮,天涯白发多。 ——耿湋
寻僧因看竹,访道或求鹅。 ——辛晃
云树无猿鸟,阴崖足薜萝。 ——耿湋
醉中留越客,兴里眄庭柯。 ——辛晃
黄叶身仍逐,丹霄背未摩。 ——耿湋
别愁连旦暮,归梦绕关河。 ——辛晃
高柳寒蝉对,空阶夜雨和。 ——耿湋
年华空荏苒,名宦转蹉跎。 ——辛晃
南陌东城路,春来几度过。 ——耿湋
暗将罗扇递新声,巧似东风柳树莺。
唱彻梨园谱中曲,内中一曲最关情。
屈原宅畔惠兰怨,神女祠边云雨愁。

衲僧现前三昧,释迦老子不会。住世四十九年,说得天花乱坠。

争似饥餐渴饮,展脚堂中打睡。

三间茅屋堪投老,草草生涯随分好。
月池当户镜光寒。竹迳绕檐通大道。
风吹叶叶自成堆,信手拈来一茎草。
贱如泥,贵似宝,
要用便用不须讨。辽天鼻孔被渠穿,
来往行人俱绊倒。呵呵呵,
会也麽,问取前村张四歌。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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