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 四月钱梦弼出妓,为陆文迪寿,邀仆

玉雪梨涡,锦云桃扇,紫箫双凤和鸣。觥船初棹,烟绕博山青。最喜清和天气,绿阴静、梅雨初晴。高斋里,马融书帐,风卷绛纱轻。华年才几许,培风健翮,曾试修程。偶归来林下,间听松声。笑道葵花似我,芳心在、向日长倾。黄河水,如今重看,朝□暮还清。
谢应芳

  谢应芳(1295~1392)元末明初学者。字子兰,号龟巢,常州武进(今属江苏)人。自幼钻研理学,隐白鹤溪上,名其室为“龟巢”,因以为号。授徒讲学,议论必关世教,导人为善,元末避地吴中,明兴始归,隐居芳茂山,素履高洁,为学者所宗,有《辨惑编》、《龟巢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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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君匡国,无闷余在林。白云峨眉上,岁晚来相寻。
虚飘飘,画檐蛛结网,银汉鹊成桥。
尘渍雨桐叶,霜飞风柳条。
露凝残点见红日,星曳余光横碧霄。
虚飘飘,比浮名利犹坚牢。
日照花,七香车。
歌舞平阳第,经过赵李家。
吊龙逢,哭比干。羡庄周,拜老聃。
未央宫里王孙惨。南来薏苡徒兴谤,
七尺珊瑚只自王。孔明枉做那英雄汉,
早知道茅庐高卧,省多少六出祁山。

看到竹过邻,园林独卧身。鸟声闲似野,人意倦知春。

残雨惊池树,斜阳照隙尘。如何堂上客,不及燕来频。

绿树如云拥,门前百尺桐。吾家正溪北,有弟住墙东。

尽室团圞乐,行人梦寐中。茫茫百端集,到此意何穷。

中秋月。月到中秋偏皎洁。偏皎洁,知他多少,阴晴圆缺。
阴晴圆缺都休说,且喜人间好时节。好时节,愿得年年,常见中秋月。

松筠深护万重山,不道仙源亦易攀。丹已成霜呼犬试,剑初驱雨化龙还。

飞来白鹤仍开地,养得青羊欲度关。今日相过真偶尔,几时芜径可重删。

秋到情怀恶,美人天一方。
夜深窗转月,梦断角吹霜。
池塘骤雨打新荷,点点如珠似泪多。
纵把金针穿不得,几回搔首奈愁何。
西湖

问六桥何处堪夸?十里暗湖,二月韶华。浓淡峰恋,高低杨柳,远近桃花。临水临山寺浓,半村半郭人家。杯泛流霞,板撒红牙,紫陌游人,画舫娇娃。

湖山堂

八窗开水月交光,诗酒坛台,莺燕排场。歌扇摇风,梨云飘雪,粉黛生香。红袖台已更旧邦,白头民犹说新堂。花妒幽芳,人换宫妆,惟有湖山,不管兴亡。
沿江坎上即田畴,满店烧春酒气浮。
峨眉五月雪消水,刚让侬家割麦秋。

晓起心慵对镜前。子规啼彻落花天。病中为怯东风峭,不卷珠帘整日眠。

人悄悄,思绵绵。绿杨深锁一溪烟。供愁夜半中庭雨,滴破吟魂到枕边。

鸥鹭惊飞去又回,藕花初为使君开。
千山急雨催诗笔,四面清波映酒罍。
暂倚高旌留胜赏,有怀别乘约重来。
银钩洒落传新句,二妙端知共一台。

浈水从西来,苦被山势缚。两崖峙苍深,巨石互绵络。

猛力不得骋,出坎仍?跃,纵横漫晴沙,渐复展肩膊。

坡陀排剑锋,十步九岞崿。岂烦灵胡劈,颇费鬼斧削。

川涂信知艰,妙景本不恶。盘涡篙力微,转瞬几错愕。

惊波溅篷窗,因险转得乐。?魂久始宁,且就沙际泊。

寒更传唱晚,清镜览衰颜。隔牖风惊竹,开帘雪满山。
洒空深巷静,积素广庭闲。借问袁安舍,翛然尚闭关。

仙家例种玉为田,岁岁璚枝贡九天。不道近来鸡犬恶,灵苗踏尽草芊芊。

朔风吹雨正尘埃,忽见江梅驿使来。
忆著家山石桥畔,一枝冷落为谁开。

幕底层阴黯绮栊。柳枝摇曳怨东风。鹧鸪声里春将晚,满地苍苔糁落红。

情默默,恨重重。一年芳事惜匆匆。縻芜远道无消息,肠断零烟剩雨中。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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