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始皇本纪》

嬴政信横绝,恶极福有余。兰池盗空窘,投筑身转诛。

荆卿好匕首,引揕偏绝裾。惜哉博浪椎,又误伤副车。

匪独人力穷,神亦难铲除。英娥鼓怒飙,不能溺独夫。

转令湘山树,见赭千刑徒。此中有天意,掩卷徒长吁。

(1806—1864)贵州遵义人,字子尹,号柴翁。道光十七年举人,选荔波县训导。咸丰间告归。同治初补江苏知县,未行而卒。学宗许郑,精通文字音韵之学,熟悉古代宫室冠服制度。有《礼仪私笺》、《轮舆私笺》、《说文新附考》、《巢经巢经说》、《巢经巢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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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曰:“导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老氏称:“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法令滋章,盗贼多有。”太史公曰:信哉是言也!法令者治之具,而非制治清浊之源也。昔天下之网尝密矣然奸伪萌起,其极也,上下相遁,至于不振当是之时,吏治若救火扬沸,非武健严酷,恶能胜其任而愉快乎!言道德者,溺其职矣。故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下士闻道大笑之”。非虚言也。汉兴,破觚而为圜,斫雕而为朴,网漏于吞舟之鱼,而吏治,不至于奸,黎民艾安。由是观之,在彼不在此。
密竹行已远,子规啼更深。绿池芳草气,闲斋春树阴。
晴蝶飘兰径,游蜂绕花心。不遇君携手,谁复此幽寻。
白马羽林儿,扬鞭薄暮时。独将轻骑出,暗与伏兵期。
雨雪移军远,旌旗上垄迟。圣心戎寄重,未许让恩私。

渔阳烽火照函关,玉辇匆匆下此山。一曲羽衣听不尽,至今遗恨水潺潺。

圣主御青春,纶言命使臣。将修风伯祀,更福太平人。
帟幕宵联事,坛场晓降神。帝心矜动物,非为属车人。

显大机,明大用,六月黄河连底冻。千圣不携,已灵不重。

带角披毛异类行,漆桶漆桶。

初程莫早发,且宿灞桥头。

宛宛清河曲,团团翠竹村。卧龙元胜地,容驷已高门。

野旷嵯峨出,天寒云雾屯。何时还过访,无限欲相论。

水赢牵路漫,水缩滩碛多。
涉世正如许,忠信平风波。
寒肩拥榾柮,灰裹寻阴何,
举头见南山,白云生薜萝。

远风台上客,说雅集,玉生光。纵尊俎无情,登临佳节,此兴能忘。

龙山会君莫羡,爱绿萝、影里到山庄。骢马长安清贵,留连春草池塘。

渊明肮脏傍门旁。多病对秋香。怅岁晚田荒,几多稂莠,薿薿登场。

人间事,如意少,且同来、一笑共匡床。寄谢牛山公子,何须挥涕残阳。

要洗襟怀万斛埃,一尊相属莫迟回。
颠狂柳絮将春去,排比荷花刺水开。
懒矣宦情甘冗长,拙於句法强追陪。
人生行乐须闲健,千古朱颜同一颓。

雪压千山照眼明,茫茫浦溆叶舟横。鸟飞欲绝人踪灭,惟听枯芦折有声。

天上白玉虹,延袤十万里。昭回下紫溟,飞来跨瑶水。

仙人挟之游,飘飖靡所止。祖骞寻河源,浮槎适孔迩。

长揖银汉间,相遗赤虬履。乃饰双明珠,加缘五色绮。

提携未轻著,纳令授孙子。千载俟风云,一附鸾鹤起。

落月窥瓮牖,殷勤唤人醒。
蓐食治野装。行行向郊坰。
林端横宿霭,未放群山青。
藕花断复续,莫辨浦与汀。
初闻露花香,一洗廛市腥。
清景竟难挽,晨光著邮亭。
留眼数天际,尚余三四星。
车尘驾暑气,白汗如翻瓶。
凉燠一机耳,愠喜谁使令。
泠然解其会,冰壶在中扃。

秋近江南,荷香处、绿波烟涨。消永昼、一觞一咏,葛巾无恙。

文宴不须陈玳瑁,淋漓醉墨瑶笺上。鲙松陵、新钓四腮鲈,渔家饷。

小鼎中,轻云漾。险韵句,频频唱。也胜它黄公垆畔,共酌村酿。

细雨曾催杜老诗,花开不待三郎杖。看群贤满座似神仙,兰亭状。

容易乘虚逼帝畿,满江艛橹与旌旗。
卢循若解新亭上,胜负还应未可知。

  余生足下。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为足下道滇黔间事。余闻之,载笔往问焉。余至而犁支已去,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去年冬乃得读之,稍稍识其大略。而吾乡方学士有《滇黔纪闻》一编,余六七年前尝见之。及是而余购得是书,取犁支所言考之,以证其同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传闻之间,必有讹焉。然而学士考据颇为确核,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二者将何取信哉?

  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一隅,仅如弹丸黑子,不逾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西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以《春秋》之义,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帝昺之在崖州?而其事渐以灭没。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其或菰芦泽之间,有廑廑志其梗概,所谓存什一于千百,而其书未出,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不久而已荡为清风,化为冷灰。至于老将退卒、故家旧臣、遗民父老,相继澌尽,而文献无征,凋残零落,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乱贼误国、流离播迁之情状,无以示于后世,岂不可叹也哉!

  终明之末三百年无史,金匮石室之藏,恐终沦散放失,而世所流布诸书,缺略不祥,毁誉失实。嗟乎!世无子长、孟坚,不可聊且命笔。鄙人无状,窃有志焉,而书籍无从广购,又困于饥寒,衣食日不暇给,惧此事终已废弃。是则有明全盛之书且不得见其成,而又何况于夜郎、筇笮、昆明、洱海奔走流亡区区之轶事乎?前日翰林院购遗书于各州郡,书稍稍集,但自神宗晚节事涉边疆者,民间汰去不以上;而史官所指名以购者,其外颇更有潜德幽光,稗官碑志纪载出于史馆之所不及知者,皆不得以上,则亦无以成一代之全史。甚矣其难也!

  余员昔之志于明史,有深痛焉、辄好问当世事。而身所与士大夫接甚少,士大夫亦无有以此为念者,又足迹未尝至四方,以故见闻颇寡,然而此志未尝不时时存也。足下知犁支所在,能召之来与余面论其事,则不胜幸甚。

鲍髯老眼海月明,勘书烛古无遁情。手磨铜章是唐制,瘦蛟贯钮铿有声。

土花苍寒周四角,篆勒玉箸文真卿。当公出守遘时衅,贼噪平原击鼓震。

车书如火上蜡丸,夏云无光照银印。此非官印用必常,势欲从公与城殉。

得全一郡宁非天,白头再见中兴年。摩崖碑中印合缝,《乞米帖》后钤余笺。

平生忠信凭遗物,千载劫灰不磨灭。子孙失守鬼神护,岂独老髯深爱惜。

当时不容公亦得,不死卢杞死希烈。靴中几作临淮刀,怀内何惭太尉笏。

印乎印乎无口说,饮鸩踏火完公节。

十年马上春如梦。

布谷声中雨散丝,晓窗浓睡正忺时。春来暖透黄紬被,老去甜归白粲糜。

仕及引年何况病,官虽閒局亦当辞。为予多谢门前客,莫怪慵夫应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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