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方子及时谪滇南盐官

一辞画省动经年,疲马长驱万里天。
汉女蛾眉同辇妒,楚臣芳草异乡怜。
谪居敢怨监盐井,领郡应须乞酒泉。
魂梦苍茫愁远道,夜郎西去总蛮烟。
苏州府吴江人,迁宜兴,老于南京,初名策,字公临,更名后,改字羡长。以长律一百五十韵投王世贞,世贞为之延誉,由是得名。有《唐类函》、《类苑琼英》、《诗隽类函》、《翏翏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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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塞上,喜蜡弹、羽书清省。更万灶分屯,百年和籴,惭傀而今半省。

蒙鞑残兵骑猪遁,永绝生猺侵省。做个太平民,戴花身健,催租符省。

何幸。行人来密,佥军抽省。但进有都俞,退无科琐,不用依时出省。

子厚南宫,仲舒西掖,又报岑参东省。趁此际、纳禄悬车,亦为大司农省。

云深别有深庭宇。小帘栊、占取芳菲多处。花暗水房春,润几番酥雨。见说苏堤晴未稳,便懒趁、踏青人去。休去。且料理琴书,夷犹今古。
谁见静里闲心,纵荷衣未葺,雪巢堪赋。醉醒一乾坤,任此情何许。茂树石床同坐久,又却被、清风留住。欲住。奈帘影妆楼,翦灯人语。

求于花石间,怪状乃天然。中莹五寸剑,外差千叠莲。

月融还似洗,云湿便堪研。寄与先生后,应添内外篇。

十万堤封限迅流,腾装清晓径春畴。
驻车楚老浆盈野,劝筑睢阳杵有讴。
梅暖晚香薰宿馆,雪天零霰犯轻裘。
桑郊剋日迎归旆,遥认骊驹最上头。
北期何意促,蕙草夜来繁。清月思淮水,春风望国门。
此时休旋逸,万里忽飞翻。若忆山阴会,孤琴为我援。

故家归来云树长,向来辛苦梦家乡。行藏正尔未坚快,又见春风登俊良。

郭外园林尽不如,水亭香泛绿芙蕖。门前且系新骊马,囊里犹存旧蠹鱼。

华岳看云唯自语,曲江题壁倩谁书。凭君为报关门尹,不是当时板屋车。

灯市星阑,桥浜雪老,伤春倦赋登临。旧燕重逢,十年犹自巢林。

渡江柳眼青如许,见故人、江上愁心。感前尘,珠箔寒飘,镜缕颓侵。

东风又绿离忧草,记捐芳楚佩,题泪吴襟。梦冷铜驼,可怜人事俱沉。

五湖未了扁舟兴,怕乱愁、还比花深。掩园扉,行药归来,一枕春阴。

里社欣相接,葭莩晚益亲。过从忘客礼,简易见天真。

把酒微风夜,归舟细雨春。如今每追忆,悽恸欲伤神。

孔子昔当厄,良以桓魋故。韩信伏胯下,将坛起徒步。

圣贤昔未遇,未免失常度。固知天地宽,出门多龃龉。

贫贱势易陵,动息要衡虑。绨袍恋故人,进食哀漂母。

小人不及夕,焉知鸿鹄举。桃花倚春风,零落随夜雨。

流萤曳残光,未省羲和驭。君子并松柏,挺干傲寒暑。

昭然揭日星,进与众瞻睹。群儿勤修读,文行师邃古。

莫学小儿辈,啾啾燕雀语。颜渊犯不校,万世共尊许。

孟子善养气,策功不下禹。潢潦无根源,勿用遽歆慕。

吾言可书绅,审思宜在汝。

想得经行与客俱,身强宁复要人扶。
晚来山色应难尽,十里青苍看有无。

徵君昔嘉遁,抗迹遗俗尘。了心悟有物,乘化游无垠。

道丧历千载,复存颍阳真。上虞佳山水,晚岁耽隐沦。

内史既解绶,支公亦相亲。儒道匪远理,意胜聊自欣。

洄沿南溪夕,流浪东山春。石壁践丹景,金潭冒绿蘋。

探鍊备海峤,赏心寓情人。奈何灵仙骨,锹翮瑶池津。

寥寥虚白宇,夙创招提因。家风缅多尚,玄德谢无邻。

谬陪金门彦,矫迹侍紫宸。皇恩竟已矣,遗烈庶不泯。

七曲清陂障断流,农家篱落半沙洲。数声长乐疏钟晚,栖凤桥边景最幽。

为问山人孙太初,交情岁晚莫教疏。孤山梅萼春相恼,满地松苓日自锄。

江夏肯容祢处士,茂陵初卧马相如。知君不废苕溪钓,书帛能无寄鲤鱼。

一洞烟霞紫翠深,上方台殿锁秋阴。悬崖老树鸣天籁,落涧飞泉响石琴。

往事祇今成感慨,浮生何幸得登临。留衣亭上三更月,照彻昌黎万古心。

明星烂烂回银河,紫微宫中瑞气多。
勤政楼前曙色动,洞开阊阖奏云和。
日临虎陛黄金戺,花映鸳联白玉珂。
共瞻玉柱承乾栋,白日丹霄俨不动。
论道常参太上谋,风淳露满琉璃瓮。
朝罢委蛇下紫宸,重瞳天子临轩送。
泰阶六符光上浮,古来相业唯伊周。
黄阁文章拖绿綟,出入四朝今黑头。
愿祈灵寿齐天历,千秋高岁歌同游。

从前万事总荒唐,不饮狂泉定不狂。遭鬼揶揄还老辣,与天执拗费商量。

读书烧蜡稽孙课,扫地垂帘上佛香。自哂依然穷措大,避人如畏夜郎王。

金马词臣出案章,手开灵境日徜徉。春风烂漫开桃李,绝胜当年绿野堂。

生而无生,一片浮云点太清。
灭而无灭,万里寒空沈晓月。
个些儿,佛不知,
拟心栖处隔山迷。直饶不拟栖心处,
犹落吾家第二机。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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