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总督宋中丞南塘公入坐院诗

同年宦中外,于今馀十人。揆之三百中,三十能一存。

其馀未可计,零星与飞烟。倦鸟思白云,健鹗翀青天。

云散何时合?高歌开别尊。

(1466—1560)广东增城人,字元明,号甘泉。少师事陈献章。弘治十八年进士,授编修。历南京国子监祭酒,南京吏、礼,兵三部尚书。在翰林院时与王守仁同时讲学,主张“随处体认天理”,“知行并进”,反对“知先行后”,与阳明之说有所不同。后筑西樵讲舍讲学,学者称甘泉先生。卒谥文简。著有《心性图说》、《格物通》、《甘泉集》等。
  猜你喜欢
云压高空雁阵低,江城历历草离离。
楼台秋淡玉箫远,帘幕夜寒铜漏迟。
明月鹭鷥菱叶浦,西风蟋蟀豆药篱。
一樽酒尽银河落,犹有残钟出古祠。

雨过浑流涨晓溪,茫茫烟水拍春堤。凄凉柱史凭虚阁,犹忆都城水自西。

顶戴弥陀呈丑拙,手持杨柳惹尘埃。
纵饶入得三摩地,当甚街头破草鞋。

野渡盘涡,中牟界、涛翻浪走。勒马看、残山剩水,一番回首。

斜日乱碑森怪猬,危冈怒石蹲奇兽。笑中原、从古战场多,阴风吼。

炎刘鼎,嗟沦覆。袁曹辈,工争斗。看金戈塞马,喧豗驰骤。

浪打前朝黄叶尽,霜封断壁青苔厚。又几行、雁影落沙洲,多于豆。

高云乘飙风,泱漭纵所适。大哉九霄阔,俾尔万里客。

岂无一掬润,浩荡洗南国。应龙潜冀州,回首空眇默。

雨雪萧萧闭关卧,劲风吹寒激窗过。篝灯不寐抚髀坐,哀歌中夜无人和。

只今书牍有三千,不似东皋二顷田。餔糜一饱寒无毡,男号女啼常在前。

曾闻宁生一叩角,下车载之相齐国。人生穷达未可卜,布衣且寄灵台宿。

先天无象始,父母未生前。一真独露光明,亘古著灵源。

纵闭阴阳,内运颠倒五行,攒簇浩气养三田。发用杀机处,雷电震无边。

既非心,又非法,亦非禅。幽微奥妙千金,不与世人传。

莫认符涂咒诀,直悟玄关宗祖,将在自神全。瓦砾兼莎草,济世自超然。

射殿风清巳午间,曳裾挟策拜隆颜。首询帝子龙楼召,喜辍犀弓偃月弯。

葵藿尽酬承日志,简编不负半生閒。满樽春露沾恩处,光动西池玉笋班。

山中尽日无人到,竹外交加百鸟鸣。
昨日小楼微雨过,樱桃花落晚风晴。
踏碎羊山黄叶堆,天飞细雨隐轻雷。
朗陵莫讶来何晚,不忍听君话别杯。

清源今倏过,想像水云中。绿岸悲秋草,黄埃起暮风。

经年慈阁迥,何处旅魂通。沽酿樽罍在,烹鲜簋豆充。

馂投沙渚白,灯照纸钱红。老泪流还咽,凄其独倚篷。

膂力兼人胆气粗,势同蛟虎虐无辜。若非父老一言悟,安得乡闾三害无。

死国能坚忠义节,读书还作圣贤徒。男儿改过非难事,千古英风激懦夫。

金陵山势如蟠龙,金陵美酒玻璃红。
对山酌酒却歌舞,坐笑前辈何英雄。
六朝遗迹漫烟雾,凤凰台上秋无数。
斜阳巷陌燕子飞,秦淮西下长江去。
人生此会不偶然,眼前兴废何须言?丈夫事业要磊落,比较琐屑非高贤。
我知欧阳乃奇士,乔木故家良有以。
文章五彩珊瑚钩,肺腑肝肠尽经史。
盛时仕宦三十年,东吴西楚情翩翩。
解衣推食待豪杰,气义浑厚无雕镌。
明朝乘兴过南省,鹤背秋声破秋溟。
紫薇花对明月高,呼吸湖光数千顷。
书生潇洒未有家,拟欲结屋青山阿。
故人若有岁寒约,为我载酒寻梅花。

积雨水平矶,钩帘月上衣。照见珊瑚影,兰苕翡翠飞。

闻说虞山有道澄,白云深处不闻扃。自言古佛何为者,只是无心一老僧。

东南闻诏想风流,竹马津亭待去舟。
夹案曾为新右史,分符仍是古诸侯。
大江注海吞三岛,高阁临城览五州。
笔力自能回造化,鹤林神女谩来游。

村里师子村里弄,眉毛与眼一齐动。开却口,肚里直笼统,不爱人取奉。

直饶弄列帝王宫,也是一场乾打鬨。

是句亦划,非句亦划。
瞒瞒顸顸,生铁门限。
如斯出世为人,归瞎却衲僧正眼。
子功捡点将来,也是徐六担板。

寒香侵客梦,爱此玉兰枝。兰香描不得,客心醒自知。

一天天、风凄雨惨,今番无可收拾。留春恨少金铃护,忍见落红庭侧,君莫惜。

算人世、飘蓬一样伤心色,鬓丝谁织。剩闲倚红鸾,慵斟绿蚁,消遣柰何日。

愁无极,欲语此情难述。月明空照肝膈,酒酣倚剑理头睡,梦绕清淮南北,谁诉得。

但把镜、思量负此头头颅,黑唾壶休,击愿稽首慈,生生世世,莫作有情物。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