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暮二首 其一

残岁风兼雨,畸人病且贫。镜丝俄染素,甑草欲栖尘。

常是不得意,何如无此身。但牵良友约,春到笑歌新。

苏州吴县人,字左虞。少习《毛诗》。以世职为苏州卫指挥,督运漕粮北上,有功不得叙,自免归。悒悒不得志,以酒自放,酒酣谈天下事,慷慨风发。工诗,有《伐檀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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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尔习诗礼,未曾违户庭。平生早偏露,万里更飘零。
坐弃三牲养,行观八阵形。饰装辞故里,谋策赴边庭。
壮志吞鸿鹄,遥心伴鶺鴒.所从文且武,不战自应宁。
车驾东来值太平,大酺三日洛阳城。
小儿一伎竿头绝,天下传呼万岁声。
紫陌酺归日欲斜,红尘开路薛王家。
双鬟前说楼前鼓,两伎争轮好结花。
汲井向新月,分流入众芳。湿花低桂影,翻叶静泉光。
露下添馀润,蜂惊引暗香。寄言养生客,来此共提筐。
营营是与非,前乐后还悲。今世已如此,他生愿似师。
禅房空旦暮,画壁半陈隋。绕径苍苔迹,幽人来是谁。
月华秋气共清圆,千古佳时句一联。
节物伤心还惙惙,山光经雨自涓涓。
潢池兵火今方炽,沟壑饥羸正可怜。
怊怅去年人已矣,乱离谁复问招延。
寒花入眼乱纷纷,高卧袁安雪塞门。
春透交枝才照座,风摇断萼已飘村。
返魂香细宁辞折,自暖杯深不待温。
为约竹君同我老,交情此外更谁论。
平生忠节见临危,四纪三朝报主知。
伊尹告归曾未果,子房强卧竟难支。
朝廷首配严亲飨,卤簿新排送葬仪。
泽在生民功社稷,尧文更揭墓前碑。
四十年前此读书,与君俱欲上亨衢。
君虽未达心犹壮,我已衰颓作老夫。

门开悟。此去难为,双眸回顾。得云輧,怡然稳驾,飙外乐声堪睹。

他旧朋霞友,舞袖前稳谈吐。中素。知余唯有,慈悲公据。

主。风做里,不能重步。离上已清凉,圆明返照,出自家园圃。

吉瑞祥嘉庆,今也宿于何处。诚露。非遥欣指,朝元观所。

魏塘草树环佛宫,两春不识花白红。
但有柳絮迷晴空,今年始种木芙蓉。
间以寒菊助丰容,新栽黄葵已蒙茸。
坐待泬寥秋色浓,鞠衣仙人来御风。
似闻芍药富红紫,愿分余波作春事,
要令睡眼迷缃绮。勿言滞客无几求,
将致来禽及青李。
桂宫柏寝拟天居。
朱爵文窓韬绮疏。
象床瑶席镇犀渠。
雕屏匼匝组帷舒。
秦筝赵瑟挟笙竽。
垂珰散佩盈玉除。
停觞不御欲谁须。
鸡舌浓香,朝马晨钟,十载禁廷。恰行春绿野,从容冠盖,人家烟火,相望升平。一夕霜台,又颁新宠,白璧青钱到姓名。人争道,看春风袖里,霹雳抨轰。谁怜汉水孤征。得旗旆、相从有此行。爱风流凝远,长歌细饮,青灯夜语,款曲交情。恨杀文书,官程未了,又到殷勤渭城。百年里,算悲欢离合,几度长亭。

入山正苦逢人少,忽报君来两日先。事在不期真足喜,会于偶得亦何缘。

长更话对孤灯雨,别馆寒分半榻毡。身到异乡同是客,此怀相藉转依然。

柝声听无寐,高馆坐超急。凉秋湖上来,夜气怯病骨。

月斜人影长,星河澹将没。永怀东郡遥,关山不可越。

怅望碧天空,临风浩歌发。

贼盗布山冈,往来森若麻。捐生寇我垒,咆哮肆爪牙。

俦侣委壑死,将军窜水涯。匹身御劲敌,奋首挥镆铘。

虽获猛盗归,援甲自悲嗟。

岩根石溜自涓涓,一见尘劳顿洒然。惟有开山老尊宿,无心可洗亦无泉。

秦王虬髯一尺铁,提槊亲掴中原血。昼开天策群龙趋,诸公衮衮皆英杰。

当时立本传画图,千载想像犹能识。我家此障解翁笔,宣和院体工设色。

台榭渲染辉丹青,宫殿玲珑丽金碧。颇工人物良苦思,旧本摹拓开须眉。

宫袍绯紫杂青绿,腰带挞尾纷悦垂。仿佛铜龙散讲后,昼迟行乐分曹偶。

房公微笑杜公坐,投壶散帙无不有。就中一人落笔酣,细看恐是虞世南。

其馀学士貌各异,峨峨列坐彯华襜。即论画马亦殊绝,奚驹十八森成列。

银鞍金□高缠鍐,三匹翘足五匹啮。太液淡淡春风波,黄须奚官白罽靴。

牵来十匹池上浴,丹鬃剪刷喷桃花。可怜人马争辉宠,凭轩坐久神逾竦。

忆昔风尘际会初,君臣契合水与鱼。功成开府迨清暇,舂容翰墨非荒娱。

只今朝野仍艰虞,时危整顿英雄需。抚图怀古心郁纡,书生岂有封侯颅。

慷慨击碎玉唾壶,高吟《梁父》浮云徂。

万籁此中寂,吾心自杳冥。窗临流水远,榻对乱峰青。

橡栗供朝爨,瓶盂濯晚汀。岩前拂危石,枯坐自喃经。

移家临醜石,租地得灵泉。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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