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衣赋附歌

愁霜落兮岁已终,秋雁吟兮悲远空。短褐不完兮忧思充,庭萧萧兮冷暮风。

生卒年、籍贯皆不详。代宗大历八年(773)登进士第。事迹见《登科记考》卷一〇。《全唐诗》存诗2首,《全唐诗外编》及《全唐诗续拾》补收2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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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公期我此联裾,独舍扁舟断梦初。穗帐一灯如晤语,泪痕空对两龙驹。

凌晨走马过花村,先玩玉盆次石门。
细想张良烧断处,岩间伫立欲销魂。
池苑清阴欲就。还傍送春时候。眼中人去难欢偶。谁共一杯芳酒。
朱阑碧砌皆如旧。记携手。有情不管别离久。情在相逢终有。
雨影横残虹,秋容映阴日。
寒江带暮流,晓角穿云出。
峰藏翠如织,宿鸟去无迹。
封书寄所怀,聊托金门翼。

  仕宦而至将相,富贵而归故乡。此人情之所荣,而今昔之所同也。

  盖士方穷时,困厄闾里,庸人孺子,皆得易而侮之。若季子不礼于其嫂,买臣见弃于其妻。一旦高车驷马,旗旄导前,而骑卒拥后,夹道之人,相与骈肩累迹,瞻望咨嗟;而所谓庸夫愚妇者,奔走骇汗,羞愧俯伏,以自悔罪于车尘马足之间。此一介之士,得志于当时,而意气之盛,昔人比之衣锦之荣者也。

  惟大丞相魏国公则不然:公,相人也,世有令德,为时名卿。自公少时,已擢高科,登显仕。海内之士,闻下风而望余光者,盖亦有年矣。所谓将相而富贵,皆公所宜素有;非如穷厄之人,侥幸得志于一时,出于庸夫愚妇之不意,以惊骇而夸耀之也。然则高牙大纛,不足为公荣;桓圭衮冕,不足为公贵。惟德被生民,而功施社稷,勒之金石,播之声诗,以耀后世而垂无穷,此公之志,而士亦以此望于公也。岂止夸一时而荣一乡哉!

  公在至和中,尝以武康之节,来治于相,乃作“昼锦”之堂于后圃。既又刻诗于石,以遗相人。其言以快恩仇、矜名誉为可薄,盖不以昔人所夸者为荣,而以为戒。于此见公之视富贵为何如,而其志岂易量哉!故能出入将相,勤劳王家,而夷险一节。至于临大事,决大议,垂绅正笏,不动声色,而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可谓社稷之臣矣!其丰功盛烈,所以铭彝鼎而被弦歌者,乃邦家之光,非闾里之荣也。

  余虽不获登公之堂,幸尝窃诵公之诗,乐公之志有成,而喜为天下道也。于是乎书。

  尚书吏部侍郎、参知政事欧阳修记。

春到愁魔待压禳。试东风第一,道家妆。蜡丸偷寄紫琼霜。

檀心展,凭付与檀郎。

金盘敛花房。相逢应只在,水仙旁。色香空尽转难忘。

人何处,沉痛觅姚黄。

七日山中已烂柯,岂期再为道人过?年来鹤驭经多少,纵有无终奈尔何!

微雨。微雨。小庭乍消残暑。扁舟去采芙蕖。收得荷盘露珠。珠露。

珠露。滴入莲心便苦。

十年华发傍风尘,薄宦谁怜似积薪。虾菜扁舟差不恶,忆君芳草五湖春。

佳人燕赵独倾城,善舞阳阿掌上轻。为雨为云不知处,襄王梦里自分明。

槲之用于古,木薪实以皂。一经发全能,遂令穷郡饱。

辨土剂利害,草木乃皆宝。敬告异邦君,死法要活草。

四迷粉图谁手写,乃是钱唐之李嵩。嵩当三朝应奉日,点染人物犹精工。

建炎己后和议定,岁聘杂沓金源东。自兹民不识戈甲,江南花柳春融融。

宽衫大帽脩眉翁,低头高揖身鞠躬。柳娘缓带竟莫顾,姓名却倩长须通。

阿鬟双手向前起,倾身送酒如当熊。就中老奴增意气,鲸吸不觉金尊空。

平康巷中月皎皎,温柔乡里花丛丛。宝钗斜欹粉胸露,如此良宵偏恼公。

蜀丝锦障仙凡隔,微见凌波罗袜弓。更呼博塞相娱乐,靓妆夹座分青红。

玉盆骰子呼五白,百万一掷逡巡中。锦裾绣袂金条脱,瑶环瑜珥珠玲珑。

枭卢不成战屡北,袒跣抱膝心忡忡。两生格斗气势雄,手挟长剑星流虹。

白日衡行都市里,粗豪不数汉秦宫。翠钿委地花狼藉,哀情己多乐未终。

古人图史置左右,善者可法恶可攻。耽淫斗博古所戒,意匠彷佛箴规同。

小窗展卷增感慨,萧萧暮雨鸣疏桐。君不见周家帝业八百载,太任遗泽何庞洪。

又不见孟光齐眉躬井臼,钗荆裙布归梁鸿。呜呼圣贤不复作,幸有遗迹传无穷。

要知稼穑慎厥本,嵩兮嵩兮何不图陈无逸兼豳风。

九道铜浑缺望舒,坐看明水失方诸。岂知天上麒麟斗,不顾人间蚌蛤虚。

丹桂有阴秋寂寞,嫦娥无梦夜何如。西风回首山河外,修政能忘太史书。

葛洪挈家赴勾漏,何异庞公归鹿门?担头何有琴书累,牛背未觉妻儿村。

千古清名不易得,一斛丹砂何足论?大胜齐侯马千驷,令德曾无遗子孙。

闲斋寂无营,忘我外驰意。韦编在燕几,芳席蔼兰气。

薿薿庭草深,沄沄涧水驶。永坐弦我诗,清风自南至。

玉甃垂钩兴正浓,碧池春暖水溶溶。
凡鳞不敢吞香饵,知是君王合钓龙。
乾坤清气浩莫主,团入兹山秀如许。
清中犹带镜泉寒,无乃虚心苦难处。
渭川川上隙地多,龙飞一夜风雷过。
微形余迹了不见,闻我武公《淇澳》歌。

山行将半载,两过益阳军。废宅消兵燹,荒田照夕曛。

马冲松岭雾,鸟动竹溪云。心为陶甄迫,寒泉耳倦闻。

山白月当空,平波乍摩莹。入云淡欲无,荡水光难定。

长松倚层崖,风吹韵笙磬。桥下渔舟归,棹歌入清听。

夜深群动息,一啸众山应。

  龙泉多大山,其西南一百馀里,诸山尤深,有四旁奋起而中窊下者,状类箕筐,人因号之为匡山。山多髯松,弥望入青云,新翠照人如濯。松上薜萝,纷纷披披,横敷数十寻,嫩绿可咽。松根茯苓,其大如斗,杂以黄精、前胡及牡鞠之苗,采之可茹。

  吾友章君三益乐之,新结庵庐其间。庵之西南若干步有深渊二,蛟龙潜于其中,云英英腾上,顷刻覆山谷,其色正白,若大海茫无津涯,大风东来辄飘去,君复为构“烟云万顷亭”。庵之东北又若干步,山益高,峰峦益峭刻,气势欲连霄汉,南望闽中数百里,嘉树帖帖地上如荠,君复为构“唯天在上亭”。庵之东南又若干步,林樾苍润空翠,沉沉扑人,阴飔一动,虽当烈火流金之候,使人翛翛有挟纩意,君复为构“清高亭”;庵之正南又若干步,地明迥爽洁,东西北诸峰,皆竞秀献状,令人爱玩忘倦,兼可琴、可奕,可挈尊罍而饮,无不宜者,君复为构“环中亭”。

  君诗书之暇,被鹤氅衣,支九节筇,历游四亭中,退坐庵庐,回睇髯松,如元夫巨人拱揖左右。君注视之久,精神凝合,物我两忘,恍若与古豪杰共语千载之上。君乐甚,起穿谢公屐,日歌吟万松间,屐声锵然合节,与歌声相答和。髯松似解君意,亦微微作笙箫音以相娱。君唶曰:“此予得看松之趣者也。”遂以名其庵庐云。

  龙泉之人士,闻而疑之曰:“章君负济世长才,当闽寇压境,尝树旗鼓,砺戈矛,帅众而捣退之,盖有意植勋业以自见者。今乃以‘看松’名庵,若隐居者之为,将鄙世之胶扰而不之狎耶,抑以斯人不足与而有取于松也?”金华宋濂窃不谓然。夫植物之中,禀贞刚之气者,唯松为独多。尝昧昧思之:一气方伸,根而蕴者, 荄而敛者,莫不振翘舒荣以逞妍于一时;及夫秋高气清,霜露既降,则皆黄陨而无余矣。其能凌岁寒而不易行改度者,非松也耶?是故昔之君子每托之以自厉,求君之志,盖亦若斯而已。君之处也,与松为伍,则嶷然有以自立;及其为时而出,刚贞自持,不为物议之所移夺,卒能立事功而泽生民,初亦未尝与松柏相悖也。或者不知,强谓君忘世,而致疑于出处间,可不可乎?

  濂家青萝山之阳,山西老松如戟,度与君所居无大相远。第兵燹之余,峦光水色,颇失故态,栖栖于道路中,未尝不慨然兴怀。君何时归,濂当持石鼎相随,采黄精、茯苓,烹之于洞云间,亦一乐也。不知君能余从否乎?虽然,匡山之灵其亦迟君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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