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陵驿晓发

古驿霜风飐去旌,此行非是赋东征。官河北上一千里,客路西驰十五城。

浦外寒烟迷雁影,云头野刹递钟声。凭舷满眼皆冰雪,自喜襟怀似此清。

庄德芬,字端人,吴县人。河南提学道朝生女孙,州同定嘉女,武进董㒔室,乾隆己酉进士、浔州知府思駉母。有《晚翠轩遗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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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锁重关掩绿苔,廊深阁迥此徘徊。
先知风起月含晕,尚自露寒花未开。
蝙拂帘旌终展转,鼠翻窗网小惊猜。
背灯独共馀香语,不觉犹歌起夜来。
瘿盆生以丑自鬻,突兀当轩耸群目。
海蛙门怒腹斡张,耆交蟠蛰鳞鬐秃。
昔时仙客浮孤槎,波痕渍朽成凹洼。
蜀都买卜置之去,乐来流落严遵家。
谁逢好事得宝蓄,裁供盥濯真可辱。
况为饮具承欢娱,未必蟠根胜珠玉。
不若刳为太古尊,满斟明水羞百神。
凷桴苇筌芦忠信,坐使风俗还深淳。
嫩寒天,金气雨,揽断一秋事。仝样霏微,远作小晴意。世间万宝都成,些儿无欠,只待与、黄花为地。好招致。对此郁郁葱葱,新篘未成醉。翻手为云,造物等儿戏。也知富贵来时,一班呈露,便做出人中祥瑞。

三事文华出何处,岩上含章插烟雾。曾被西风吹异香,飘落人寰月中度。

美林见器安所施,六角灵犀用相副。目下发缄谁致勤,爱竹山翁傍云住。

遽命长须烹且煎,一簇蝇声急须吐。每思北苑滑与甘,尝厌乡人寄来苦。

试君所惠良可称,往往曾沾石坑雨。不畏七椀鸣饥肠,但觉清多却炎暑。

几时对话爱竹轩,更引毫瓯斲诗句。

昌黎文章伯,乃是圣人耦。传道自孟轲,渊源极师友。

雄词障百川,伟论挂众口。馀事源诗篇,雅健古无有。

尤工用险韵,妥贴等妍丑。毅然倔强姿,挥此摩天手。

立朝著大节,去作潮阳守。驱扫云雾开,约束鲛鳄走。

位虽不称德,妙誉垂不朽。譬犹观泰山,群岭皆培塿。

又如众星中,错落仰北斗。籍湜何足云,齐名岂其柳。

家贫困百须,禄廪不时给。接淅不渍糠,孤斟但饮湿。

长者车辙至,园蔬亲掇拾。主礼不如意,八九更论十。

牛心饷会稽,猪肝售安邑。兹事固么么,力亦不能及。

已矣勿复道,安之如自然。
闲陪黄妳坐,倦退白衣眠。
一死知何地,此生休问天。
怪哉茨野客,宿果堕幽燕。

小学倚在门,大学升在堂。众星自伏见,两曜常晖光。

伊我思古人,踽踽复凉凉。

竹破须还竹补,人衰须假铅全。思量只是眼睛前。自是时人不见。
日月相交离坎,龙蛇产在先天。长生妙药在家园。一饷工夫便现。
绿杨阴下。短帽轻衫行信马。过尽春风。踏尽青青打尽红。舞鸾歌凤。人面湖光红影动。醉眼归时。人在朱楼曲角西。

惊风凄切。满江干一片,冻云吹折。飘万点、不辨东西,枉赚得,行人鬓丝添雪。

明月光不,隐沙岸、鸿声清绝。更闲随钓艇,暗入柴门,伴人骚屑。

助他怒潮呜咽。卷兴亡旧恨,浪花明灭。笑垂杨、只解飞绵,难点上征衫,迷离成铁。

露冷蒹葭,还记得、绿芽如发。问故家、秋娘何在,风流总歇。

老西山倦客,喜今岁,是归年。笑镜里衰容,吟边华发,薄宦流连。

功名事无有分,且旧鞭、休羡祖生先。望里芙蓉大府,梦余禅榻茶烟。

恨无明略卧林泉。平子太拘牵。尽俯首辕驹,寸心能了,犹胜归田。

前途事,如抹漆,又向谁、重理伯牙弦。自是一生心苦,非关六印腰悬。

多年不到杨刘戍,此夕冯轩过里门。前代津梁无聚落,旧家萝葛有儿孙。

烟横远陇迷山气,日落平沙见雪痕。水木遗踪多所念,惟将悲泪洒空原。

红白桃花开满枝,满城微雨牡丹时。因过古寺逢僧话,莫遣扁舟解缆迟。

客里逢春多病酒,江南到处半题诗。山川总是曾游处,一曲琵琶写别离。

闭门自要身心敛,出户方知天地宽。
晚步中庭人不识,道余痴想白云端。
危楼倚天门,如m6星辰宫。榱薄龙虎怪,洄洄绕雷风。
徂秋试登临,大霭屯乔空。不见西北路,考怀益雕穷。
石濑薄溅溅,上山杳穹穹。昔人创为逝,所适酡颜红。
今我兹之来,犹校成岁功。辍田植科亩,游圃歌芳丛。
地财无丛厚,人室安取丰。既乏富庶能,千万惭文翁。
自从消瘦减容光,云雨巫山枉断肠。
独宿孤房泪如雨,秋宵只为一人长。
三年耀武群雄服,一日回銮万国春。
南北通欢永无事,谢恩归去老陪臣。

神物腾空古井存,至今流派尚源源。山瓢汲得天边月,疑是龙珠不敢吞。

  余尝读白乐天《江州司马厅记》,言“自武德以来,庶官以便宜制事,皆非其初设官之制,自五大都督府,至于上中下那司马之职尽去,惟员与俸在。”余以隆庆二年秋,自吴兴改倅邢州,明年夏五月莅任,实司那之马政,今马政无所为也,独承奉太仆寺上下文移而已。所谓司马之职尽去,真如乐天所云者。

  而乐天又言:江州左匡庐,右江、湖,土高气清,富有佳境,守土臣不可观游,惟司马得从容山水间,以足为乐。而邢,古河内,在太行山麓,《禹贡》衡津、大陆,并其境内。太史公称”邯郸亦漳、河间一都会”,“其谣俗犹有赵之风”,余夙欲览观其山川之美,而日闭门不出,则乐天所得以养志忘名者,余亦无以有之。然独爱乐天襟怀夷旷,能自适,现其所为诗,绝不类古迁谪者,有无聊不平之意。则所言江州之佳境,亦偶寓焉耳!虽徽江州,其有不自得者哉?

  余自夏来,忽已秋中,颇能以书史自误。顾街内无精庐,治一土室,而户西向,寒风烈日,霖雨飞霜,无地可避。几榻亦不能具。月得俸黍米二石。余南人,不惯食黍米,然休休焉自谓识时知命,差不愧于乐天。因诵其语以为《厅记》。使乐天有知,亦以谓千载之下,乃有此同志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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