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夏侯参军赴广州

闻道衡阳外,由来雁不飞。送君从此去,书信定应稀。
云海南溟远,烟波北渚微。勉哉孙楚吏,彩服正光辉。
贾至
  贾至(718—772)字幼隣,唐代洛阳人,贾曾之子。生于唐玄宗开元六年,卒于唐代宗大历七年,年五十五岁。擢明经第,为军父尉。安禄山乱,从唐玄宗幸蜀,知制诰,历中书舍人。时肃宗即位于灵武,玄宗令至作传位册文。至德中,将军王去荣坐事当诛,肃宗惜去荣材,诏贷死。至切谏,谓坏法当诛。广德初,为礼部侍郎,封信都县伯。后封京兆尹,兼御史大夫。卒,谥文。至著有文集三十卷, 《唐才子传》有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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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光忽西落,池月渐东上。
散发乘夕凉,开轩卧闲敞。
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
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
感此怀故人,中宵劳梦想。(中 一作:终)
不独满池塘,梦中佳句香。春风有馀力,引上古城墙。
寄语玉柯贤太守,万间精舍有诗盟。
迩来曾践斯言否,此事须公剧力成。

三游本豪武,七贵元骄惰。腰间血匕耀,头上金丸过。

艳妓掌列盘,娈童口承唾。高楼沸歌钟,王侯日盈座。

杀人不须仇,睚眦家立破。郭氏族尽灭,铜山死犹饿。

建章今旦满清辉,朔雪缤纷应候飞。忽飘九陌从风散,渐积千门待日晞。

素影偏摇宫女扇,轻花欲上侍中衣。最是相如能献赋,沾恩新向菟园归。

急性更为慢性。意静自然心静。憎爱两俱忘。绝炎凉。

虎绕龙蟠光莹。丹结玉童邀请。舞袖出昆冈。赴蓬庄。

芝盖久稀疏,暮云空坱北。
千年旧都城,一片閒宫阙。
禁御尚连延,觚棱犹嶻嶭。
桥势横雌霓,堤形偃初月。
瀍涧岸已深,汉唐时既歇。
危亭独坐人,浪把兴亡阅。
银州西下忽都河,胡卒东来唱旧歌。
星散诸营连坼堠,云屯万里蔽沙陀。
自嗟出塞春光少,谁道临关月色多。
顾我鹤形非燕颔,立功万里定如何?

鹏鹍运霄汉,鹪鴳栖蒿蓬。小大各有适,动息无不同。

龙兴山出云,虎啸谷生风。达人悟玄理,卜筑大岩中。

静阅天地心,超然万虑空。斋居安所分,永言玉汝躬。

归藏卜筑向澄潭,鸥鹭初盟亦未寒。砚墨洗云沉静影,钓丝垂月乱文湍。

风前远啸应轻阮,雪里深居不愧安。有约过来东望剧,少微腾彩动秋峦。

化工神伟开物姿,劖石万仞不作痴。巍峰耸立威凤举,急挟怒流奔马迟。

隐然万里形胜重,信矣四海游观奇。天开匹练势巀嶪,云拥列嶂青参差。

舆图悚视天设险,舟楫竞与江东之。何年宇宙此盘据,远揽泰华宜肩随。

胸吞云梦荡物表,眦决飞鸟忘神疲。元戎授任盛节制,列舰径度罗旌旗。

天香来时满衣袖,讲殿几日辞书帷。词源浩荡春峡水,句律飘扬秋桂枝。

天门有路穿水去,笔力到古群峰低。远参退之赋山囿,下陋樊川娱水嬉。

有神相宅理应尔,梦赋靡曼奚其为。流转不根怜已久,高咏取正今逢时。

昔年飞挽忝将指,异境名言犹念兹。大篇巨轴窥胜赏,赤甲白盐神坐驰。

有从绝唱发奇伟,众作绚采同彰施。德风草偃阃以外,观颂下转江之湄。

宁须三年奏汉计,行复八彩瞻尧眉。慈恩论契肯隔面,草堂枉驾欣解颐。

我方卧云书自伴,公咏入相衣宜缁。少须凋瘵尽抚摩,大赈廪粟歌噫嘻。

会看丹诏来北阙,更上岷岭登峨嵋。江山得助协嘉会,赓载归写明良诗。

今夜河西宿,无眠但数更。
并船何处客,吹笛到天明。

词客哀时辍苦吟,仙翁重此扫荒林。水冲溪石峥嵘小,人弄岭云怡悦深。

白首不甘为客处,青春又及结庐心。他年许我通来往,却恐山居要万金。

天寒日落。佳人翠袖惊初薄。当时笑共弹金鹊。漂泊如今,手懒心情恶。

别来虚掩苔花阁。无聊细拣银瓶药。恹恹只恐颜非昨。

立尽风前,莫问青禽诺。

美兰堂昼永,晏清暑、晚迎凉。控水槛风帘,千花竞拥,一朵偏双。银塘。尽倾醉眼,讶湘娥、倦倚两霓裳。依约凝情鉴里,并头宫面高妆。
莲房。露脸盈盈,无语处、恨何长。有翡翠怜红,鸳鸯妒影,俱断柔肠。凄凉。芰荷暮雨,褪娇红、换紫结秋房。堪把丹青对写,凤池归去携将。

浩歌天地自何年,幽敞高轩紫翠边。五月林塘梅雨过,香风先动一池莲。

蛩语杂寒砧,欲睡如何睡。翠冷芙蓉小帐空,慵整馀香被。

无赖倚阑干,多少思乡忆。滴沥芭蕉一夜声,尽是愁人泪。

采药空山归未归,扣门声受雨声围。偎檐两杏垂枝入,故弄拳珠点客衣。

瘦管黄芦,镂青花、持比枣心输巧。虚尖最渺,一线爪痕分帽。

睛窗入手,念辛苦、张骞携到。合付与、屏背珠娘,晓镜画眉真好。

鼠须有时慵扫。向梳边瞥见,喻麋重饱。灯障小帜,垂露悬针多少。

香奁玉笥,算从此、更添吟草。乘馀兴、砑幅蛮笺,细描海岛。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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