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毫

玉为蟾蜍冰作滴,乌丝栏开宝鸦墨。天孙夜拾瑶草归,醉舞银毫斗春碧。

汪藻
  汪藻(1079~1154)北宋末、南宋初文学家。字彦章,号浮溪,又号龙溪,饶州德兴(今属江西)人。汪谷之子。先世籍贯婺源,后移居饶州德兴(今属江西)。早年曾向徐俯、韩驹学诗,入太学,喜读《春秋左氏传》及《西汉书》。崇宁二年(1103)进士,任婺州(今浙江金华)观察推官、宣州(今属安徽)教授、著作佐郎、宣州(今属安徽)通判等职。《全宋词》录其词4首。
  猜你喜欢
五老正相寻,围棋到煮金。石摧丹井闭,月过洞门深。
猿鸟三时下,藤萝十里阴。绿泉多草气,青壁少花林。
自愧非仙侣,何言见道心。悠哉宿山口,雷雨夜沈沈。

旧馆闭平阳,容车启寿堂。霜凝蕣英落,风度薤歌长。

淑德图书在,皇慈礼命彰。凄凉霸川曲,垄树已成行。

眼前缘转更黄回,如此天心也费猜。惊起希夷五龙蛰,胡尘蒙过华山来。

为僧不能成佛祖,圆顶方袍安足数。儒不作圣玄不仙,章缝鹤氅空徒然。

何如居士现身说,火里莲花波里月。男儿出世不出家,身虽城市心烟霞。

长生换取无生义,一日心空看及第。自称了事老凡夫,不缁不羽不簪裾。

三教圣人管不到,兄弟一门胥好道。埽室时翻贝叶文,晨钟晚磬声相闻。

青蚨散取布金地,十字街头作佛事。事佛仍推屋上乌,从师拾得衣中珠。

衣珠拾得逢人卖,誓度有情归净界。忆我初从海上来,东林偶入知宗雷。

侍儿机子求剃度,多谢檀那为證据。大心未了现生缘,今朝弧矢还高悬。

寿佛破颜开口笑,笑道此翁正英妙。座客谁知古佛心,山僧欲语终沉吟。

提起数珠一百八,请君会取无生法。

事业无欲速,燕逸不可求。速成适多害,求逸翻百忧。

秋去冬来春又催,昆明信有劫馀灰。心游碧落丝千尺,梦绕琼林日几回。

处世祇宜同鹿豕,和羹谁复忆盐梅。老来笔力犹强健,一首新诗酒一杯。

黄公别去已多年,忽见云林画里传。二老风流辽鹤语,悠然展卷对江天。

世途无处不间关,老我星星两鬓斑。江水送潮归绿渚,谷风吹雨过黄山。

千金弊裤谁能买,百石强弓每自弯。何事无心云一片,等间飞去又飞还。

浣花骚伯杳难□,世上宁无元隐居。
读罢君诗三叹息,断弦绿绮定何如。

胸中奇蕴入天渊,平昔英游梦寐间。宝剑早因灵气识,卧龙今惜壮图闲。

匈奴尚敢乘黄屋,汉骑新闻戍玉关。应共将军话功业,酒酣朝夕望燕山。

粤南天欲尽,风气迥难持。
一日更裘葛,三家杂汉夷。
鬼符书辟瘴,蛮鼓奏登陴。
遥夜西归梦,惟应海月知。
挑灯倦夜羞黄裹,置笔穷年结白间。
去年今日到城都,城上芙蓉锦绣舒。
今日重来旧游处,此花憔悴不如初。

经时三径为谁开,乾鹊声中屐齿来。久客奚囊多旧句,贫家尊酒只新醅。

不妨小住为佳尔,相顾狂歌亦壮哉。晚节最谙泉石味,云林深处好追陪。

履端开帝历,会拜谨王春。
百世枌榆旧,一番桃李新。
珍颁来腆渥,妙句带清真。
骑省云霄上,宁辞染翰频。

题诗西过襄王墓,记得巴山寺里钟。梦阻细腰思窈窕,水生多叶怨芙蓉。

虚无环佩行阴洞,髣髴精灵下碧峰。重到荆州忆王粲,乱山侵草马头东。

杯酒浓浇垄上春,东风吹起纸灰尘。可堪肠断中原路,草掩荒丘不见人。

言行相应宜此地,空谈大隐也无端。
升沈岐路非他得,生熟根机且自看。
瞋火微烟还渐息,贪泉余润亦消乾。
平生正直须甘取,虚纪门中莫自瞒。

今年禾黍好,谷贱愁熟荒。两税半折色,无物充官粮。

薄田十数亩,妇子终岁忙。衣裳苦不早,野外饶风霜。

昨夜府帖下,新设常平仓。谁无久远计,饥寒实未遑。

人言太平世,耕凿两相忘。但愿长无扰,恩膏非所望。

  臣前蒙陛下问及本朝所以享国百年,天下无事之故。臣以浅陋,误承圣问,迫于日晷,不敢久留,语不及悉,遂辞而退。窃惟念圣问及此,天下之福,而臣遂无一言之献,非近臣所以事君之义,故敢昧冒而粗有所陈。

  伏惟太祖躬上智独见之明,而周知人物之情伪,指挥付托必尽其材,变置施设必当其务。故能驾驭将帅,训齐士卒,外以捍夷狄,内以平中国。于是除苛赋,止虐刑,废强横之藩镇,诛贪残之官吏,躬以简俭为天下先。其于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太宗承之以聪武,真宗守之以谦仁,以至仁宗、英宗,无有逸德。此所以享国百年而天下无事也。

  仁宗在位,历年最久。臣于时实备从官,施为本末,臣所亲见。尝试为陛下陈其一二,而陛下详择其可,亦足以申鉴于方今。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于自然,而忠恕诚悫,终始如一。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终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赏重而信。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因任众人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盖监司之吏以至州县,无敢暴虐残酷,擅有调发以伤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于兵死,之而中国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强横犯法,其自重慎,或甚于闾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至百万,非有良将以御之,而谋变者辄败;聚天下财物,虽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钩考,而断盗者辄发;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者辄得。此赏重而信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擅威福,广私货赂,一有奸慝,随辄上闻;贪邪横猾,虽间或见用,未尝得久。此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之效也。自县令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擢之任,虽不皆得人,然一时之所谓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见收举者,此因任众人之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号恸,如丧考妣,此宽仁恭俭,出于自然,忠恕诚悫,终始如一之效也。

  然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无亲友群臣之议。人君朝夕与处,不过宦官女子;出而视事,又不过有司之细故。未尝如古大有为之君,与学士大夫讨论先王之法,以措之天下也。一切因任自然之理势,而精神之运有所不加,名实之间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见贵,然小人亦得厕其间;正论非不见容,然邪说亦有时而用。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而无学校养成之法;以科名资历叙朝廷之位,而无官司课试之方。监司无检察之人,守将非选择之吏。转徙之亟既难于考绩,而游谈之众因得以乱真。交私养望者多得显官,独立营职者或见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虽有能者在职,亦无以异于庸人。农民坏于繇役,而未尝特见救恤,又不为之设官,以修其水土之利。兵士杂于疲老,而未尝申敕训练,又不为之择将,而久其疆埸之权。宿卫则聚卒伍无赖之人,而未有以变五代姑息羁縻之俗;宗室则无教训选举之实,而未有以合先王亲疏隆杀之宜。其于理财,大抵无法,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忧勤而国不强。赖非夷狄昌炽之时,又无尧、汤水旱之变,故天下无事,过于百年。虽曰人事,亦天助也。盖累圣相继,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忠恕诚悫,此其所以获天助也。

  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质,承无穷之绪,知天助之不可常恃,知人事之不可怠终,则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臣不敢辄废将明之义,而苟逃讳忌之诛。伏惟陛下幸赦而留神,则天下之福也。取进止。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