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薛六暂游扬州

志在乘轩鸣玉珂,心期未快隐青萝。
广陵行路风尘合,城郭新秋砧杵多。
刘商,字子夏,徐州彭城县人。唐代诗人、画家。大历(766年—779年)年间进士。能文善画,诗以乐府见长。官虞部员外郎。后出为汴州观察判观察判官。后辞官从事自己喜欢的诗画创作事业,刘商的诗歌作品很多,代表作有《琴曲歌辞·胡笳十八拍》。《唐才子传》卷四说他“拟蔡琰《胡笳曲》,脍炙当时”。《全唐诗》收录有刘商的很多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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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宦逢迎泗上州,酒筹诗卷慰淹留。
九层灯火偃王塔,四面溪山彭祖楼。
此去君辞栖棘地,年来吾有负薪忧。
终期一过河阳县,相对春风话旧游。
衣挥京洛尘,完璞伴归人。故国青山遍,沧江白发新。
邻荒收酒幔,屋古布苔茵。不用通名姓,渔樵共主宾。

金苞照俎出双柑,想见和枝映笋篮。欲倩玉纤分玉液,要濡燥吻发清谈。

走也晚闻道,曳裾登师门。师门岌数仞,冠佩何訚訚。

拂拭长光贾,吹嘘怜苦辛。永言佩饭报,眷然清渭滨。

燕飞认巢稳,马瘦思草春。何当入钧播,坱圠知无垠。

谁将石黛染春潮,复捻黄金作柳条。
西崦东沟从此好,笋舆追我莫辞遥。
羽族禀万化。
小大各有依。
周周亦何辜。
六翮掩不挥。
愿衔众禽翼。
一向黄河飞。
飞者莫我顾。
叹息将安归。
发轫出江津,晴熏绿野匀。
泉声漱莎石,岚翠湿衣巾。
天近云冲马,林深鸟唤人。
将身入图画,谁复羡麒麟。
青山四面拥江城,暮角声中淡月明。
自倚阑干生白发,无心行乐趁春晴。

鬓丝丝,香缕缕,深院黄昏,独自和灯语。帘外东风天又雨,昨夜春归,梦也今朝去。

枕衾寒,更漏数,还是芭蕉,解得侬心苦。一句一声相对诉,隔个窗纱,说到天明住。

苍龙将雨出山来,天为生灵息祸灾。甘泽既能随愿足,片云未必为诗催。

稻畦已溢平畴水,蕙帐仍轰动地雷。剩欲搆亭题志喜,只疑人怪老坡才。

伦理天生有自然,莫言家累损清閒。何人会我图中意,说似阳城与鲁山。

葛女祠前荐荔蕉,藤花风雨急飘萧。翠軿五夜灵氛下,银穴千年宝气销。

太史已闻书孝烈,遗民无复困征徭。绛唇朱袖归黄土,惆怅何人说二乔。

花在人间春自归,去来何用杜鹃知。鹤衔琼蕊来仙苑,雨引山姜过别枝。

天出异香薰宝树,日将五色染游丝。主人莫赋伤春句,但使百花无尽时。

苜蓿阑干道亦崇,生涯冷澹与秋同。如描此地无文处,直上羲皇古朴风。

拙自愚中来,逸与怠相比。限界固分明,差忒亦容易。

人心自有机,天下本无事。更参大学章,终始一诚意。

恋阕葵心在,怀山秀野寒。
华繁常侍愧,草隶折冲难。
结绿红辉碎,县藜夜色残。
平生桑梓地,雪涕早云端。

青荷一叶开妆镜。蝉鬓燕钗慵未整。炉香烬,闲庭静。

铃语丁冬风不定。

夙酲刚乍醒。遥忆边关愁损,昨夜梦魂飞迸。见天山月影。

郎恩深。妾思深。
祗为恩深便有今。回纹辜旧吟。
云沉沉。水沉沉。
一点坚如百炼金。郎应知妾心。

才见南飞又北飞,征途万里影依依。斜阳满地人何处,芳草连天汝独归。

杨柳春风声下上,梧桐秋雨梦依稀。雪泥旧事浑如昨,回首前尘迹已非。

  龙洞山农叙《西厢》,末语云:“知者勿谓我尚有童心可也。”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复有初矣。 童子者,人之初也;童心者,心之初也。夫心之初,曷可失也?然童心胡然而遽失也。

  盖方其始也,有闻见从耳目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长也,有道理从闻见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久也,道理闻见日以益多,则所知所觉日以益广,于是焉又知美名之可好也,而务欲以扬之而童心失。知不美之名之可丑也,而务欲以掩之而童心失。夫道理闻见,皆自多读书识义理而来也。古之圣人,曷尝不读书哉。然纵不读书,童心固自在也;纵多读书,亦以护此童心而使之勿失焉耳,非若学者反以多读书识义理而反障之也。夫学者既以多读书识义理障其童心矣,圣人又何用多著书立言以障学人为耶?童心既障,于是发而为言语,则言语不由衷;见而为政事,则政事无根柢;著而为文辞,则文辞不能达。非内含于章美也,非笃实生辉光也,欲求一句有德之言,卒不可得,所以者何?以童心既障,而以从外入者闻见道理为之心也。

  夫既以闻见道理为心矣,则所言者皆闻见道理之言,非童心自出之言也,言虽工,于我何与?岂非以假人言假言,而事假事、文假文乎!盖其人既假,则无所不假矣。由是而以假言与假人言,则假人喜;以假事与假人道,则假人喜;以假文与假人谈,则假人喜。无所不假,则无所不喜。满场是假,矮人何辩也。然则虽有天下之至文,其湮灭于假人而不尽见于后世者,又岂少哉!何也?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苟童心常存,则道理不行,闻见不立,无时不文,无人不文,无一样创制体格文字而非文者。诗何必古《选》,文何必先秦,降而为六朝,变而为近体,又变而为传奇,变而为院本,为杂剧,为《西厢曲》,为《水浒传》,为今之举子业,皆古今至文,不可得而时势先后论也·故吾因是而有感于童心者之自文也,更说什么六经,更说什么《语》、《孟》乎!

  夫六经、《语》、《孟》,非其史官过为褒崇之词,则其臣子极为赞美之语,又不然,则其迂阔门徒、懵懂弟子,记忆师说,有头无尾,得后遗前,随其所见,笔之于书。后学不察,便谓出自圣人之口也,决定目之为经矣,孰知其大半非圣人之言乎?纵出自圣人,要亦有为而发,不过因病发药,随时处方,以救此一等懵懂弟子,迂阔门徒云耳。医药假病,方难定执,是岂可遽以为万世之至论乎?然则六经、《语》、《孟》,乃道学之口实,假人之渊薮也,断断乎其不可以语于童心之言明矣。呜呼!吾又安得真正大圣人童心未曾失者而与之一言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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