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颂二十一首 其三

吽㗶吒喇竭节,地转天回难辨别。不使松源省数钱,惯用衲僧锁口诀。

同死不同生,特地成途辙,秋风影里重罗列。义断情忘四十年,何时待得龟成鳖。

释智愚(1185年—1269年),号虚堂,俗姓陈,四明象山(今属浙江)人。16岁依近邑的普明寺僧师蕴出家。宝祐四年(1256年),在灵隐寺鹫峰庵受请入住庆元府阿育王山利寺。景定元年(1260年),入住柏岩慧照寺。五年(1264年),受诏住临安府净慈报恩寺。宋度宗咸淳元年(1265年),迁径山兴圣万寿寺。五年(1269年),卒,年八十五。为运庵禅师法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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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艳出荒篱,冷香著秋水。
忆向山中见,伴蛩石壁里。
乱峰攒剑护清幽,万壑云烟暮不收。
欲就诗坛借旗鼓,为君争取一桥秋。
(古有劳王,能执劳俭以大功业,故为《至劳》之诗
三章六韵二十四句)
至哉勤绩,不盈不延;谁能颂之,我请颂焉。
於戏劳王,勤亦何极;济尔九土,山川沟洫。
至哉俭德,不丰不敷;谁能颂之,我请颂夫。
於戏劳王,俭亦何深;戒尔万代,奢侈荒淫。
至哉茂功,不升不圮;谁能颂之,我请颂矣。
於戏劳王,功亦何大;去尔兆庶,洪湮灾害。
无营固无尤,多与亦多悔。
物随扰扰集,道与翛然会。
墨翟真自苦,庄周吾所爱。
万物莫足归,此言犹有在。

蔼蔼东皋村,中有幽人宅。茅堂入空林,草径无来客。

林中桂树英,容采耀月夕。寒香有时匮,秋来望攀折。

白雨遥从白日来,黑云低映黑龙台。空思玉鲤临渊叹,未掣金鳌跨海回。

好雨救焚如,喜极忘美睡。徘徊湿阶上,俯仰回物态。

惨惨就枯叶,已分死憔悴。感兹一溉恩,翻冱经天泪。

北风吹雪暗江头,逗夜连朝尚未休。怪得榜人关不度,拢船偏傍酒家楼。

洞口蔷薇树,春来冉冉红。停舟绿水曲,携酒綵云中。

穿林入窈窕,牵叶望玲珑。祗谓跻攀尽,望望转难穷。

春风行李万篇诗,明月归舟几片碑。
千载岫云佳话柄,两年怀玉淡生涯。
已闻北阙飞丹诏,早趁南薰度赤墀。
历历口开天下事,直声元是九重知。

神凤有灵羽,超然随所向。俗网安可撄,敛翮归昆阆。

郑公少不羁,抗志浮云上。初登京兆堂,继谒扶风帐。

希圣已知津,当仁无与让。还山自读书,庭草吐奇状。

既构豺虎昏,弥忧礼乐旷。伐檀俟河清,覃思老逾壮。

遂振六籍尘,存为千载贶。馀生亦好游,燕楚空流浪。

明月照虚堂,鸡犬延馀望。身世何冤亲,久欲遵微尚。

所患德未成,惭逢北海相。

作史先须正论诗,是非便把圣经稽。
兄诛直笔周公弟,母出声言孔伋妻。
恶戒欺君书指鹿,报嘉食客载鸣鸡。
至今左右严官守,谁复将桐戏剪圭。
霜雁孤鸣际,秋宵独坐情。
隙风微烛焰,寒雨翳钟声。
六十无官职,诗书有弟兄。
雕虫真末技,潦倒负平生。

春来任索居,青草上庭除。向日凭乌几,因风检蠹书。

独行常隐竹,远害欲同樗。无复看花兴,空惊鬓发疏。

伟兹秀石奇而雄,亿千万年寿作朋。何年天公召雷公,下驱六丁凿混沌,巨斧落手惊飞公。

初疑帝遣神鳌首戴海上之青峰,又疑星蕊堕地变化为芙蓉,神物之神固有冯。

一朝当变迁,霹雳千丈崩。左股臂折卧棘蓬,虎头颠绝如南宫。

作坛置之众不惊,如在培塿视华嵩。题识况重仇池翁,仇池雪浪空玲珑。

丹丘白野拜下风,嗟哉天地生物功。一成一毁无终穷,人之显晦靡不同。

吾尝视天唯梦梦,贵贱寿夭初无定。幽人采薇穷谷中,石也幸尔千载逢。

能令人拜坛再登洛阳丘墟牛李死,甲乙零落平泉空。

沟中之断爨下桐,荆山玉气吐长虹。贺尔遭也天所蒙,贺尔遭也天所蒙。

大宝隐于石,哲匠莫覈真。猛虎走四野,尺草岂蔽身。

昧者虎不见,投石安足珍。所以卞和泣,千载共沾巾。

嫩绿初生树斩新,滩头春涨正粼粼。一群白鹭谁惊起,有个残阳唤渡人。

危峰茎擢四无傍,日月东西际沆茫。
树羽孤城当昼静,楼船三翼俨云翔。
直教河水羞称伯,空笑山城僣号王。
东望三韩犹咫尺,弯弓直拟挂扶桑。

金鞍骏马玉雕裘,宝带珠缨锦臂鞲。身外不知天壤阔,妄将富贵等王侯。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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