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尚书岭

岚光晓气雨氤氲,石磴千盘湿藓纹。人步鸟声中半晌,路从树影里歧分。

荒园久废生春草,峭壁微凹补白云。笑煞山灵迎送苦,朝朝车马自成群。

林朝崧

林朝崧(1875-1915),字俊堂,号痴仙,台湾彰化县雾峰乡人。林朝崧出身于武功之家,其父亲林利卿、族伯林文察、族兄林朝栋均是清朝同治、光绪年间颇有战功的将领。林朝崧作为栎社的发起人和首任理事,在台湾地方文学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被誉为“全台诗界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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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住世忘世纷,暂来复去谁能分。身寄虚空如过客,
心将生灭是浮云。萧散浮云往不还,凄凉遗教殁仍传。
旧地愁看双树在,空堂只是一灯悬。一灯长照恒河沙,
双树犹落诸天花。天花寂寂香深殿,苔藓苍苍閟虚院。
昔余精念访禅扉,常接微言清道机。今来寂寞无所得,
唯共门人泪满衣。
背霜南雁不到处,倚棹北人初听时。
梅雨满江春草歇,一声声在荔枝枝。
我家天台玉霄峰,旁临云海空复空。
水光际天接山影,山间楼阁相溟蒙。
仙人骑鲸度空碧,步虚声下飘天风。
缨冠葳蕤跨彩翼。子晋凤笙惊盲聋。
半夜电雷动岩壑,一坛松桧知仙公。
别来放迹入朝市,但觉尘土填心胸。
猿惊鹤怨愧昏旦,竹露萝月徒葱茏。
君庵三茅何冲融,暮春旅寓凡圣同。
同造胜境瞻真踪,弟兄乘云御飞龙。
为时作瑞留从容,但见仙骥顶有红。
凝神坐啸隐万松,粲粲玉齿犹颜童。
佩声促诏朝帝召,清净为正裨舜聪。
坐乎少广追崆峒,物不疵疠寿域中。
翩然鹤归茅岫东,一篙秋静磨青铜。
他年我亦披蒙茸,草屦瘦藤饥不充,
应许下灶为陪从。
九日菊花迟,茱萸却早。嫩蕊浓香自妍好。一簪华发,只恐西风吹帽。细看还遍插,人一老。
千古此时,清欢多少。铁马台空但荒草。旅愁如海,须把金尊销了。暮天秋影碧,云如扫。

博闻强志者,此惟天地腹。国人莫我知,乃以骚当哭。

谁解泽丘弦,仍取嶰溪竹。流悲以千年,尽染灵均牍。

骚留日月悬,骚没古今覆。孤臣抆泪吟,放子闻声蹙。

是以君子心,时开大雅目。流涕想其人,痛饮安能读。

寂寞城南土一丘,野梅零落水云愁。生无木石填沧海,死有祠堂傍弇州。

同谷七歌才愈老,《秣陵》一曲泪俱流。兴亡忍话前朝事,江总归来已白头。

一鹤西来瘦有馀,每将生死问何如。几回见我扶还拜,两月来书病不除。

枕上希夷见古梦,手中庄子十年书。人间若果神仙有,愿候新江旧草庐。

薄宦予嗟少定踪,贤劳君叹久西东。相从山国春多雨,共忆公园花已丛。

酒约倒杯忻有伴,诗寻险韵惧无功。勤乘閒隙酬清兴,便与分襟棹短篷。

文山崇七宝,宁海涌金莲。三光同照耀,玉华天。能持平等,结果好因缘。五方清邪致,和气盈盈,化成瑞霭祥烟。吐仙花、四季新鲜。光焰射云轩。收藏天地髓,上朝元。金婴玉姹,不语内传言。万神皆伫听,都会龙祥,大金东土神仙。

短发萧萧散不收,老来何意更悲秋。常年有酒或无月,今夕乘晴好上楼。

休对婵娟有往事,祗将笑语替清愁。冷光愿照金尊里,记得开元太白游。

素华殿上玉垂帘,羿家妇来为可嫌。河上剑翁肝胆露,电光一道落妖蟾。

忆尔谈经处,萧然过吕安。蓬蒿三径没,苜蓿一毡寒。

浊酒歌谁和,青灯剑自看。他乡逢握手,未觉路行难。

琳宫寥阒子声频,树影初圆局几新。门外茫茫名利海,可怜柯烂竟无人。

清沟泂寒波,怪石乱扶拥。轻风捲浓云,天际孤月涌。

主人宴亲宾,会合意弥重。列炬照寒梅,繁星粲脩陇。

清香逼诗魂,吟兴欲飞动。酩酊归去来,严城角三弄。

一径寒烟锁,幽人曳杖寻。临流开白社,听雨坐香林。

共惜残花落,独怜芳草深。故山归未得,虚负白云心。

成都好,晴日卖花天。玉局观边羊角旆,黄师塔畔鸭唇船。

桥市小游仙。

芳草洲前,波皴细縠,冷浸贺家遗宅。一曲清流,是狂奴曾乞。

任当年鼓震渔阳,铃霖蜀道,不改湖光澄碧。水底眠来,缅高风未息。

我亦生平,雅抱烟霞癖。又千条柳线,漾三分春色。

鸭绿粼粼,更新添几尺。荡兰桡,欲与浮鸥敌。恰船似天上坐,来将汰击。

渺渺予怀,喜青山犹昔。

穷冬在深谷,寂寞怀友生。岂期江上帆,遂此山中行。

山中何所有?浊酒陈粝羹。同心四五人,怀抱各相倾。

明月从东来,霜露皓已盈。宁知夜将半,瑶琴转凄清。

臣罪则当诛,天王荷圣明。文章固小技,珍重同璜珩。

自非尧舜时,难免世网婴。小人贵苟全,君子畏令名。

鸥盟慎俦侣,各立以屏营。费江名下士,洒落富篇什。

况有林与苏,高狂每相及。独笑老陈髯,虫鱼徒摭拾。

丹房静无事,良朋偶然集。山高众籁肃,帝座可呼吸。

酒阑步山椒,遥青若拱揖。念兹铁瓮城,兵农素和辑。

万井锁寒烟,日暮军声入。东南控沧海,烝徒在娴习。

近闻楼船军,奔鲸吼山立。仍劳至尊顾,冠盖交驰急。

扬子盛帆樯,潇湘忆蓑笠。安得趁东风,细雨春船湿。

狸奴与尔休争雄,兔颖为尔无全功。毋持两端废科斗,直变五技为雕虫。

中书晨将黑貂珥,虚宿夜泊文昌宫。班超欲投怒近器,漫以心画昭无穷。

  尝谓:文者,礼教治政云尔。其书诸策而传之人,大体归然而已。而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云者,徒谓辞之不可以已也,非圣人作文之本意也。

  自孔子之死久,韩子作,望圣人于百千年中,卓然也。独子厚名与韩并,子厚非韩比也,然其文卒配韩以传,亦豪杰可畏者也。韩子尝语人文矣,曰云云,子厚亦曰云云。疑二子者,徒语人以其辞耳,作文之本意,不如是其已也。孟子曰:“君子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诸左右逢其原。”独谓孟子之云尔,非直施于文而已,然亦可托以为作文之本意。

  且所谓文者,务为有补于世而已矣;所谓辞者,犹器之有刻镂绘画也。诚使巧且华,不必适用;诚使适用,亦不必巧且华。要之以适用为本,以刻镂绘画为之容而已。不适用,非所以为器也。不为之容,其亦若是乎?否也。然容亦未可已也,勿先之,其可也。

  某学文久,数挟此说以自治。始欲书之策而传之人,其试于事者,则有待矣。其为是非耶?未能自定也。执事正人也,不阿其所好者,书杂文十篇献左右,愿赐之教,使之是非有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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