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韵学士重阳雪中见招不赴前后十六首

支离已久懒申陈,枕上赓歌暂释神。
在户厌闻蛩咽韵,随阳空羡雁来宾。
交情中绝惭张耳,国步主艰忆斩辛。
七载南冠犹未税,尚期肆眚九年春。
洪皓
  洪皓(1088~1155),字光弼,徽宗政和五年(1115)进士。历台州宁海主簿,秀州录事参军。宋代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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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帝南巡厌火精,苍黄埋剑故丰城。霸图缭戾金龙蛰,
坤道扶摇紫气生。星斗卧来闲窟穴,雌雄飞去变澄泓。
永怀惆怅中宵作,不见春雷发匣声。
日薄尘飞官路平。眼前喜见汴河倾。地遥人倦莫兼程。
下马先寻题壁字,出门闲记榜村名。早收灯火梦倾城。

易髓三爻表,恩波九里强。贯珠程氏传,炊玉范家庄。

荷橐中年紫,芸签到老香。不应踰耳顺,便返白云乡。

我心烱烱君应识,万事都慵独吟癖。
二年客眼看京华,可见无媒进无益。
势门所喜在佞豪,直语空拳无一怿。
爱君挺拔生贵家,不学庸儿醉朱碧。
两提试笔赋翰林,落落金声天上掷。
改丞殿省头不回,直把群经重研摭。
相逢怜我犹滞濡,四十金闺未通籍。
势门宜不容此身,赖有君家好投迹。
书斋延坐开新编,光焰文章追祖白。
更邀诗社同襟期,脱略形骸一疏戚。
公侯必复君勿迟,志士由来轻尺璧。

场屋当年气最雄,交游樽酒弟兄同。文章落笔传都下,议论生锋服座中。

自古圣贤谁不死,况君门户有清风。凋零三十年朋旧,在者多为白发翁。

澒洞风尘莽未明,天翻地覆劫将盈。
翠华海上知何似,白首山中空自惊。
哭向莺花非世界,梦迷弓剑绕皇陵。
谁知薇蕨同杯酒,为酹兴亡终古灵。

兀兀天涯客,依依雪谷花。莫辞遮病眼,相伴送年华。

劝我三杯釂,熏心一念邪。幽香恋吟笔,半堕墨池洼。

阳羡溪山好,吾将老、曾见昔贤心。念此语空留,买田未遂,桃源一别,旧路难寻。

叹人生,几回王子棹,徒付伯牙琴。争似山人,烟霞占断,洞天深隐,高卧长吟。

向仙台佛窟,看紫烟敛散,白日升沉。时听端流激玉,岩溜淙金。

更健步堪游,底须策杖,直钩可钓,不用敲针。何日扁舟滆水,独访云林。

舍南舍北花无数,眼看游蜂上下狂。风信晚来帘额动,黄庭相对一炉香。

死却香岩未可谈,个中何者不香岩。静无动有吾何说,试著西庵老寂参。

一峰峭立俯群山,下有僧居一体閒。收拾春烟与秋雨,年年曾在碧苔间。

草草逢君瓠子河,河水瀁瀁柰君何。云山涕泪渭城曲,天地争回易水歌。

垂垂春雨密,黯黯暮云低。莺湿翻寻谷,花残自委泥。

青山违抗迹,绿酒洽幽栖。五柳门前水,依然与岸齐。

摩诘仙游五百年,画称雪渡未能传。只因曾入宣和府,珍重令人缀短篇。

袅袅东风,碧湘左畔群山囿。海棠无语不成蹊,桃李羞牛后。生脸朱唇晕酒。问坡仙、肝肠锦绣。未容花睡,银烛高烧,何如晴昼。十事之中,不随人意长居九。结贻憔悴笑灵均,兰盈襟袖。今代巫阳恐有。剑南呼、樵人画手。向青轩底,貌取妖妍,为司花寿。

浏浏清风下曲阿,亭亭午影转庭柯。帘钩不捲通明处,时有流莺趁蝶过。

素怀乐清旷,长言待秋风。及兹摇落初,感叹如有攻。

长卿既倦游,嗣宗复途穷。苟无杯中物,何以娱我躬。

济世万古航,乃今横野渡。由此访故人,胜著沙堤步。

我传纪行作,冠佩与薇露。何当参诗禅,一澾石头路。

增城老子,有竹万根。根根扫云,根根成阴。

增城老子,荷锄朝行。锄竹之墩,培竹之萌。薪竹之枝,遥竹之琴。

七八十年,作竹主人。

增城老子,亦到西樵。到九龙岩,蹲岩之腰。绕岩曲腰,植竹十条。

像万竹墩,聊亦逍遥。

增城老子,亦到白沙。白沙先生,谓多竹家。竹以逼俗,一根则足。

况于千竹,况于万竹。

增城老子,亦到石头。石头先生,偕之遨游。道峰竹墩,老子则留。

谓渠家物,谓渠好逑。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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