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园即事寄萧侍郎(一作呈萧常州复)

衰鬓辞馀秩,秋风入故园。结茅成暖室,汲井及清源。
邻里桑麻接,儿童笑语喧。终朝非役役,聊寄远人言。
戴叔伦
  戴叔伦(732—789),唐代诗人,字幼公(一作次公),润州金坛(今属江苏常州)人。年轻时师事萧颖士。曾任新城令、东阳令、抚州刺史、容管经略使。晚年上表自请为道士。其诗多表现隐逸生活和闲适情调,但《女耕田行》、《屯田词》等篇也反映了人民生活的艰苦。论诗主张“诗家之景,如蓝田日暖,良玉生烟,可望而不可置于眉睫之前”。其诗体裁皆有所涉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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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瑟在匣谁复识,玉柱颠倒朱丝黑。千年曲谱不分明,
乐府无人传正声。秋虫暗穿尘作色,腹中不辨工人名。
几时天下复古乐,此瑟还奏云门曲。
紫陌奔驰不暂停,送迎终日在郊坰.年来鬓畔未垂白,
雨后江头且蹋青。浮蚁满来难暂舍,贯珠一曲莫辞听。
春风只有九十日,可合花前半日醒。
二室多好峰,三川多好云。
看之不知倦,和气潜生神。
一虑若动荡,万事从纷纭。
人言无事贵,身为无事人。

  右金石录三十卷者何?赵侯德父所著书也。取上自三代,下迄五季,钟、鼎、甗、鬲、盘、彝、尊、敦之款识,丰碑、大碣,显人、晦士之事迹,凡见于金石刻者二千卷,皆是正伪谬,去取褒贬,上足以合圣人之道,下足以订史氏之失者,皆载之,可谓多矣。

  呜呼,自王播、元载之祸,书画与胡椒无异;长舆、元凯之病,钱癖与传癖何殊。名虽不同,其惑一也。

  余建中辛巳,始归赵氏。时先君作礼部员外郎,丞相时作吏部侍郎。侯年二十一,在太学作学生。赵、李族寒,素贫俭。每朔望谒告出,质衣,取半千钱,步入相国寺,市碑文果实归,相对展玩咀嚼,自谓葛天氏之民也。后二年,出仕宦,便有饭蔬衣练,穷遐方绝域,尽天下古文奇字之志。日就月将,渐益堆积。丞相居政府,亲旧或在馆阁,多有亡诗、逸史,鲁壁、汲冢所未见之书,遂力传写,浸觉有味,不能自已。后或见古今名人书画,一代奇器,亦复脱衣市易。尝记崇宁间,有人持徐熙牡丹图,求钱二十万。当时虽贵家子弟,求二十万钱,岂易得耶。留信宿,计无所出而还之。夫妇相向惋怅者数日。

  后屏居乡里十年,仰取俯拾,衣食有余。连守两郡,竭其俸入,以事铅椠。每获一书,即同共勘校,整集签题。得书、画、彝、鼎,亦摩玩舒卷,指摘疵病,夜尽一烛为率。故能纸札精致,字画完整,冠诸收书家。余性偶强记,每饭罢,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书史,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叶、第几行,以中否角胜负,为饮茶先后。中即举杯大笑,至茶倾覆怀中,反不得饮而起。甘心老是乡矣。故虽处忧患困穷,而志不屈。收书既成,归来堂起书库,大橱簿甲乙,置书册。如要讲读,即请钥上簿,关出卷帙。或少损污,必惩责揩完涂改,不复向时之坦夷也。是欲求适意,而反取憀憟。余性不耐,始谋食去重肉,衣去重采,首无明珠、翠羽之饰,室无涂金、刺绣之具。遇书史百家,字不刓缺,本不讹谬者,辄市之,储作副本。自来家传周易、左氏传,故两家者流,文字最备。于是几案罗列,枕席枕藉,意会心谋,目往神授,乐在声色狗马之上。

  至靖康丙午岁,侯守淄川,闻金寇犯京师,四顾茫然,盈箱溢箧,且恋恋,且怅怅,知其必不为己物矣。建炎丁未春三月,奔太夫人丧南来。既长物不能尽载,乃先去书之重大印本者,又去画之多幅者,又去古器之无款识者,后又去书之监本者,画之平常者,器之重大者。凡屡减去,尚载书十五车。至东海,连舻渡淮,又渡江,至建康。青州故第,尚锁书册什物,用屋十余间,冀望来春再备船载之。十二月,金人陷青州,凡所谓十余屋者,已皆为煨烬矣。

  建炎戊申秋九月,侯起复知建康府。已酉春三月罢,具舟上芜湖,入姑孰,将卜居赣水上。夏五月,至池阳。被旨知湖州,过阙上殿。遂驻家池阳,独赴召。六月十三日,始负担,舍舟坐岸上,葛衣岸巾,精神如虎,目光烂烂射人,望舟中告别。余意甚恶,呼曰:“如传闻城中缓急,奈何?”戟手遥应曰:“从众。必不得已,先弃辎重,次衣被,次书册卷轴,次古器,独所谓宗器者,可自负抱,与身俱存亡,勿忘之。”遂驰马去。途中奔驰,冒大暑,感疾。至行在,病痁。七月末,书报卧病。余惊怛,念侯性素急,奈何。病痁或热,必服寒药,疾可忧。遂解舟下,一日夜行三百里。比至,果大服柴胡、黄芩药,疟且痢,病危在膏盲。余悲泣,仓皇不忍问后事。八月十八日,遂不起。取笔作诗,绝笔而终,殊无分香卖履之意。

  葬毕,余无所之。朝廷已分遣六宫,又传江当禁渡。时犹有书二万卷,金石刻二千卷,器皿、茵褥,可待百客,他长物称是。余又大病,仅存喘息。事势日迫。念侯有妹婿,任兵部侍郎,从卫在洪州,遂遣二故吏,先部送行李往投之。冬十二月,金寇陷洪州,遂尽委弃。所谓连舻渡江之书,又散为云烟矣。独余少轻小卷轴书帖、写本李、杜、韩、柳集,《世说》、《盐铁论》,汉唐石刻副本数十轴,三代鼎鼐十数事,南唐写本书数箧,偶病中把玩,搬在卧内者,岿然独存。

  上江既不可往,又虏势叵测,有弟迒任敕局删定官,遂往依之。到台,台守已遁。之剡,出陆,又弃衣被。走黄岩,雇舟入海,奔行朝,时驻跸章安,从御舟海道之温,又之越。庚戌十二月,放散百官,遂之衢。绍兴辛亥春三月,复赴越,壬子,又赴杭。

  先侯疾亟时,有张飞卿学士,携玉壶过,视侯,便携去,其实珉也。不知何人传道,遂妄言有颁金之语。或传亦有密论列者。余大惶怖,不敢言,亦不敢遂已,尽将家中所有铜器等物,欲走外廷投进。到越,已移幸四明。不敢留家中,并写本书寄剡。后官军收叛卒,取去,闻尽入故李将军家。所谓岿然独存者,无虑十去五六矣。惟有书画砚墨,可五七簏,更不忍置他所。常在卧塌下,手自开阖。在会稽,卜居土民钟氏舍。忽一夕;穴壁负五簏去。余悲恸不已,重立赏收赎。后二日,邻人钟复皓出十八轴求赏,故知其盗不远矣。万计求之,其余遂不可出。今知尽为吴说运使贱价得之。所谓岿然独存者,乃十去其七八。所有一二残零不成部帙书册,三数种平平书帙,犹复爱惜如护头目,何愚也耶。

  今日忽阅此书,如见故人。因忆侯在东莱静治堂,装卷初就,芸签缥带,束十卷作一帙。每日晚吏散,辄校勘二卷,跋题一卷。此二千卷,有题跋者五百二卷耳。今手泽如新,而墓木已拱,悲夫!

  昔萧绎江陵陷没,不惜国亡,而毁裂书画。杨广江都倾覆,不悲身死,而复取图书。岂人性之所著,死生不能忘之欤。或者天意以余菲薄,不足以享此尤物耶。抑亦死者有知,犹斤斤爱惜,不肯留在人间耶。何得之艰而失之易也。

  呜呼,余自少陆机作赋之二年,至过蘧瑗知非之两岁,三十四年之间,忧患得失,何其多矣!然有有必有无,有聚必有散,乃理之常。人亡弓,人得之,又胡足道!所以区区记其终始者,亦欲为后世好古博雅者之戒云。

  绍兴二年、玄黓岁,壮月朔甲寅,易安室题 。

平王渐昏惑,无极转承恩。子建犹相贰,伍奢安得存。

生居宫雉閟,死葬寝园尊。岂料奔吴士,鞭尸郢市门。

一夜红都瘦。恰清和、街南百戏,分棚错绣。争占晴坡施幔幄,似水画帘痕皱。

莺语剪、争芜浓昼。老大逢场聊逐队,也婆娑、锦瑟钿车后。

向酒媪,且赊酒。

曲终杂爨喧豗奏。有侲童、交竽缘橦,巧将身漏。据地帖腰连琐裤,踢堶弄丸都有。

银海眩、铜峰欲覆。万事总然儿戏耳,枣梨争、也算蛟龙斗。

姑一笑,华阴叟。

桑巅日午有鸣鸡,春韭秋茄绿满畦。倚树偶然倾白堕,买花不用费朱提。

得天尽爱閒桃李,落实难抛旧枣梨。逆料乡书无别语,寄声惟道子规啼。

入夏天不雨,溪流仅成派。
一放涨梅霖,拍岩辄澎湃。
冲犯无堤防,奔腾起湍濑。
鸥鹭惊以翔,虾鱼鼓而快。
聒耳如殷雷,声势殊未怪。
晚风吹乱云,日出阴气退。
所谓暴集者,萦纡已如带。
浩浩北海若,遐想见尊大。
溟漠函万象,吞二容百怪。
小哉此溪流,其涸可产待。
是以古君子,德量戒褊隘。

天语褒循吏,除书出禁林。人言家法好,我叹主恩深。

易了当官事,难酬报国心。门前驱五马,欲别更沈吟。

炎图亘无极,吾王今中兴。银潢注瀰漫,及是歌绳绳。

金龟曜玉砌,芝兰香始升。愿言千万寿,颔首观云仍。

城南与城北,满目景苍凉。村舍焚馀废,田园战后荒。

戒严多斥堠,伏衅惧萧墙。不忍谈时事,西风易断肠。

我同明月来,一路照秋草。月到朔庭荒,人到朔庭老。

秦关鼓缶曲难调,汉畤仍伤玉树凋。天上忽收神骏去,人间空羡阿龙超。

封还嬴博家何收,泪尽西河恨未消。我辈情钟惊往事,抵今魂断不堪招。

安阳好,戟户使君宫。白昼锦衣清宴处,铁楹丹榭画图中。壁记旧三公。
棠讼悄,池馆北园丹。夏夜泉声来枕簟,春来花气透帘栊。行乐兴何穷。

风吹雨脚断,月到天心明。孤鹤有清梦,荒鸡非恶声。

南浦明朝别,西湖几日程。棹歌人正苦,莫上石头城。

胡饭兼御。相国食前。方丈殊珍。粉加甲煎。名香熏陆。

艾纳回光。穆穆三春节。天气暖且和。男当进曰女适人。

投心委命□受身。昔有林号曰阴康。始教民舞。

涕气以扬之。凤有翼龙有鳞。君不独兴。必须良臣。

东方将欲和。太白星飞芒。曜灵照照舒光。

一出此门去,便与中土殊。明知有还日,得及生也无。

况我多病躯,思亲泪眼枯。当此冻裂肤,上马索人扶。

前望雪漫漫,黄沙万里宽。回望见天山,重门寂寞关。

凄绝咽无声,谁识此时情?

香刹隐霞标,斋房见落潮。
归思海众绕,来应辅臣招。
倚策吟云合,乘杯咒浪销。
曹溪久得法,游戏自逍遥。

一声孤角起边头,月照关山万里愁。何事并州今夜客,听来翻忆故园愁。

林前风景晚苍苍,林下怀人路杳茫。白发流年淹旧业,
碧山茅屋卧斜阳。客边秋兴悲张翰,病里春情笑沈郎。
何事登楼□□□,几回搔首□思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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