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漫兴

吟怀默默唤愁生,旧赏新游总未成。燕子不来春欲暮,萧然又过一清明。

倪岳
倪岳(1444年—1501年)明代大臣。字舜咨,上元(今江苏南京)人,祖籍浙江钱塘。倪谦之子。好学能文,通晓经世之务。天顺八年(1464年)进士,授编修。成化中,累迁为礼部右侍郎。弘治中,官礼部尚书,历南京吏、兵二部尚书,还为吏部尚书,弘治十四年(1501年)十月,倪岳去世,享年五十八岁。著有《青溪漫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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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树色冥冥,江边一盖青。近根开药圃,接叶制茅亭。
落景阴犹合,微风韵可听。寻常绝醉困,卧此片时醒。
月自斜窗梦自惊,衷肠中有万愁生。清猿处处三声尽,
碧落悠悠一水横。平子定情词丽绝,诗人匪石誓分明。
会须携手乘鸾去,箫史楼台在玉京。
清秋看长鹭雏成,说向湘僧亦动情。节屋折将松上影,
印龛移锁月中声。野人陪赏增诗价,太尉因居著谷名。
闲想此中遗胜事,宿斋吟绕凤池行。

传派传宗我替羞,作家各自一风流。黄陈篱下休安脚,陶谢行前更出头。

周穆八荒意。
汉皇万乘尊。
淫乐心不极。
雄豪安足论。
西海宴王母。
北宫邀上元。
瑶水闻遗歌。
玉杯竟空言。
灵迹成蔓草。
徒悲千载魂。

水晶帘捲澄浓雾。夜静凉生树。病来身似瘦梧桐。觉道一枝一叶怕秋风。

银潢何日销兵气。剑指寒星碎。遥凭南斗望京华。忘却满身清露在天涯。

斜风斜月正纤纤,买得秋光价亦廉。绣幕何人愁远别,采车今夕喜重瞻。

星前锦似千纯丽,云外香来百和兼。明日内家应看巧,蛛丝金盒共谁觇!

小院沈沈夜欲阑,东风吹月上阑干。
手撼梅花露研墨,醉将吟笔蘸清寒。

故国非乔木,名家重典刑。飘零念吾党,寂寞抚遗经。

菽水知何病,芝兰要满庭。汝归应记取,为我话丁宁。

披衣开户几宵兴,永夜无眠魂九升。坐觉飞霜明瓦屋,天如寒鉴月如冰。

惆怅朱颜镜里更,尚馀肝胆照人明。相逢不尽悲歌意,万里沧溟紫霓生。

伐木梁清浅,扶藤日几回。
嫦娥与牛女,昔日度桥来。
东风吹绿上汀洲,染出江南一片愁。
长到春来间芳草,不知何地可忘尤。

先生夙抱太玄心,石上鸣泉是素琴。鳣席数年催鹿角,鸿篇万里售鸡林。

遗经世擅玄成业,大雅兼闻正始音。坐里春风多岁月,出门流水落花深。

彬彬建安彦,伟长与等伦。素无仕宦情,疾疫永离群。

君自负才艺,兰藻蕴氤氲。干时时不偶,绝俗俗随纷。

园池小偃仰,静观海岛均。逸爵岂亡酒,晨兴常鬻文。

石室苍梧胜,东西游路分。说诗尚中律,解颐尊所闻。

杳杳寻远山,悠悠散暮云。君没广未陷,却色见兵氛。

屋上斜阳墙上草,晚来相映清幽。小窗频倚独凝眸。

角声欲断,呜咽总添愁。

双鲤不来音信杳,恼人欲说还休。春秋佳日去难留。

离情一缕,随水去悠悠。

梵宫香阁攀霞上,天柱孤峰指掌看。汉主马踪成蔓草,
法王身相示空棺。云扶踊塔青霄庳,松荫禅庭白日寒。
不见戴逵心莫展,赖将新赠比琅玕.
时清休唱太平歌,大冶红罏著一毛。
试向其中撮灰烬,亘天红焰已周遭。
静地独登临,虚闲称此心。
猿声过木少,花影入池深。
春殿依残日,晴烟散远林。
因思南岳寺,长起石床吟。

  贾母便笑道:“这屋里窄,再往别处逛去罢。”刘姥姥笑道:“人人都说:‘大家子住大房’,昨儿见了老太太正房,配上大箱、大柜、大桌子、大床,果然威武。那柜子比我们一间房子还大,还高。怪道后院子里有个梯子,我想又不上房晒东西,预备这梯子做什么?后来我想起来,一定是为开顶柜取东西;离了那梯子怎么上得去呢?如今又见了这小屋子,更比大的越发齐整了;满屋里东西都只好看,可不知叫什么。我越看越舍不得离了这里了!”凤姐道:“还有好的呢,我都带你去瞧瞧。

  说着,一径离了潇湘馆,远远望见池中一群人在那里撑船。贾母道:“他们既备下船,咱们就坐一回。”说着,向紫菱洲蓼溆一带走来。未至池前,只见几个婆子手里都捧着一色摄丝戗金五彩大盒子走来,凤姐忙问王夫人:“早饭在那里摆?”王夫人道:“问老太太在那里就在那里罢了。”贾母听说,便回头说:“你三妹妹那里好,你就带了人摆去,我们从这里坐了船去。”

  凤姐儿听说,便回身和李纨、探春、鸳鸯、琥珀带着端饭的人等,抄着近路到了秋爽斋,就在晓翠堂上调开桌案。鸳鸯笑道:“天天咱们说外头老爷们:吃酒吃饭,都有个凑趣儿的,拿他取笑儿。咱们今儿也得了个女清客了。”李纨是个厚道人,倒不理会;凤姐儿却听着是说刘姥姥,便笑道:“咱们今儿就拿他取个笑儿。”二人便如此这般商议。李纨笑劝道:“你们一点好事儿不做!又不是个小孩儿,还这么淘气。仔细老太太说!”鸳鸯笑道:“很不与大奶奶相干,有我呢。”

  正说着,只见贾母等来了,各自随便坐下,先有丫鬟挨人递了茶,大家吃毕,凤姐手里拿着西洋布手巾,裹着一把乌木三镶银箸,按席摆下。贾母因说:“把那一张小楠木桌子抬过来,让刘亲家挨着我这边坐。”众人听说,忙抬过来。凤姐一面递眼色与鸳鸯,鸳鸯便忙拉刘姥姥出去,悄悄的嘱咐了刘姥姥一席话,又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要错了,我们就笑话呢。”

  调停已毕,然后归坐。薛姨妈是吃过饭来的,不吃了,只坐在一边吃茶。贾母带着宝玉、湘云、黛玉、宝钗一桌,王夫人带着迎春姐妹三人一桌,刘姥姥挨着贾母一桌。贾母素日吃饭,皆有小丫鬟在旁边拿着漱盂、麈尾、巾帕之物,如今鸳鸯是不当这差的了,今日偏接过麈尾来拂着。丫鬟们知他要捉弄刘姥姥,便躲开让他。鸳鸯一面侍立,一面递眼色。刘姥姥道:“姑娘放心。

  那刘姥姥入了坐,拿起箸来,沉甸甸的不伏手,——原是凤姐和鸳鸯商议定了,单拿了一双老年四楞象牙镶金的筷子给刘姥姥。刘姥姥见了,说道:“这个叉巴子,比我们那里的铁锨还沉,那里拿的动他?”说的众人都笑起来。只见一个媳妇端了一个盒子站在当地,一个丫鬟上来揭去盒盖,里面盛着两碗菜,李纨端了一碗放在贾母桌上,凤姐偏拣了一碗鸽子蛋放在刘姥姥桌上。

  贾母这边说声“请”,刘姥姥便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说完,却鼓着腮帮子,两眼直视,一声不语。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湘云掌不住,一口茶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嗳哟!”宝玉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叫“心肝”,王夫人笑的用手指着凤姐儿,却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掌不住,口里的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的茶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坐位,拉着他奶母,叫“揉揉肠子”。地下无一个不弯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他姐妹换衣裳的。独有凤姐鸳鸯二人掌着,还只管让刘姥姥。

  刘姥姥拿起箸来,只觉不听使,又道:“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我且得一个儿!”众人方住了笑,听见这话,又笑起来。贾母笑的眼泪出来,只忍不住;琥珀在后捶着。贾母笑道:“这定是凤丫头促狭鬼儿闹的!快别信他的话了。”

  那刘姥姥正夸鸡蛋小巧,凤姐儿笑道:“一两银子一个呢!你快尝尝罢,冷了就不好吃了。”刘姥姥便伸筷子要夹,那里夹的起来?满碗里闹了一阵,好容易撮起一个来,才伸着脖子要吃,偏又滑下来,滚在地下。忙放下筷子,要亲自去拣,早有地下的人拣出去了。刘姥姥叹道:“一两银子也没听见个响声儿就没了!”

  众人已没心吃饭,都看着他取笑。贾母又说:“谁这会子又把那个筷子拿出来了,又不请客摆大筵席!都是凤丫头支使的!还不换了呢。”地下的人原不曾预备这牙箸,本是凤姐和鸳鸯拿了来的,听如此说,忙收过去了,也照样换上一双乌木镶银的。刘姥姥道:“去了金的,又是银的,到底不及俺们那个伏手。”凤姐儿道:“菜里要有毒,这银子下去了就试的出来。”刘姥姥道:“这个菜里有毒,我们那些都成了砒霜了!那怕毒死了,也要吃尽了。”贾母见他如此有趣,吃的又香甜,把自己的菜也都端过来给他吃。又命一个老嬷嬷来,将各样的菜给板儿夹在碗上。

  一时吃毕,贾母等都往探春卧室中去闲话,这里收拾残桌,又放了一桌。刘姥姥看着李纨与凤姐儿对坐着吃饭,叹道:“别的罢了,我只爱你们家这行事!怪道说,‘礼出大家’。”凤姐儿忙笑道:“你可别多心,才刚不过大家取乐儿。”一言未了,鸳鸯也进来笑道:“姥姥别恼,我给你老人家赔个不是儿罢。”刘姥姥忙笑道:“姑娘说那里的话?咱们哄着老太太开个心儿,有什么恼的!你先嘱咐我,我就明白了,不过大家取笑儿。我要恼,也就不说了。”鸳鸯便骂人:“为什么不倒茶给姥姥吃!”刘姥姥忙道:“才刚那个嫂子倒了茶来,我吃过了,姑娘也该用饭了。”凤姐儿便拉鸳鸯坐下道:“你和我们吃罢,省了回来又闹。”鸳鸯便坐下了,婆子们添上碗箸来,三人吃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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