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杪山中

石乱云深客到稀,鹤和残雪在高枝。小轩日午贪浓睡,门外春风过不知。

  俞紫芝(?~1086)字秀老。金华(今属浙江)人,寓居扬州(今属江苏)。俞紫芝的诗修洁丰整,意境高远,气质不凡。《全宋词》第一册收其词三首。《全宋诗》卷六二○录其诗十六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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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旗入境犬无声,戮尽鲸鲵汉水清。
从此世人开耳目,始知名将出书生。

水噀魔宫慑,灯开夜府明。九天风静默,四极气澄清。

啸咏朱陵曲,翱翔白玉京。至诚何以祝,国祚永安荣。

九月将欲尽,幽丛始绽芳。都缘含正气,不是背重阳。
采去蜂声远,寻来蝶路长。王孙归未晚,犹得泛金觞。
故人千里去,犹记别时歌。
衰鬓禁愁得,狂怀可奈何。
南枝春意动,西望夕阳多。
三径荒凉外,高轩讵肯过。

寒色孤村暮,悲风四野闻。溪深难受雪,山冻不流云。

鸥鹭飞难辨,汀沙望莫分。野桥梅几树,并是白纷纷。

霜花映水夜含虚,画角声中片月孤。一自罗浮清梦觉,又随香影到西湖。

岁星下界来游戏。休再问、神仙甲子。鹿车对挽出花间,难得是、椿萱并美。

晚年骑省无情绪,且种就、庭阶兰芷。洪崖喜捧寿觞来,愿许附、霓裳队里。

尊酒三山别,双凫五岭过。
和风吹客袂,啼鸟杂离歌。
雨洗炎方树,霜清瘴海波。
宦游知独好,春色向南多。

天灾降有由,由民心所致。休咎徵洪范,贞祥详礼记。

降吉与降凶,其理明且易。疠疫及干戈,灾眚无二义。

侧闻濒海民,见海舶失事。拯物不拯人,乘危抢夺肆。

呼号瞑不援,转因以为利。上干天心和,降罚垂昭示。

中岂无善良,罚遂及孥稚。从井或救人,嫂溺尚拯臂。

尔民痛改悔,天心亦欣喜。适或再遇之,慎勿萌故智。

救人在所急,量财酬高谊。苍苍有明威,可一不可二。

斯言共记取,切莫视儿戏。既感覆帱恩,思享升平瑞。

渔侣欣然送我舟,百年三岛任公游。江山民物同人乐,不用乘桴于海浮。

叠陂盘盘上,溪流曲曲通。马嘶青嶂外,人度碧霄中。

积石奔狂兽,飞梁卧断虹。驱驰奉明诏,焉敢惜微躬。

去国已逾纪,玄节及兹临。
修晷何电逝,壮怀终陆沉。
罍罍寒露结,戚戚悲风吟。
芳草委遥泽,惊鸟翔空林。
朝瓮尚蝇羽,夕寐惟虫音。
疲精有断简,卒岁无重衾。
余悰奚足陈,云海驰余心。
孤灯未忍灭,凄然对露襟。

破羊裘带酒痕瘢,补缀差堪御岁寒。记自长安风雪里,卅年争教不摧残。

一味放落魄,谁人柰得何。
忽然刀斫手,依旧著摩挲。
寒来暑往古今同,万别十差不碍空。
昨夜铁牛头角露,满庭松柏撼秋风。

诗人故伤心,伤心乃如此。矧闻天上乐,那不少年死。

一官但协律,商声变为徵。岂其赏音人,不及秋坟鬼。

落日横江老白蘋,同乡停问一相亲。未嫌李尉翻新曲,偏喜何戡是旧人。

玉管漫吹秋月白,红牙曾按绮筵新。坐中恐有伤心客,莫唱伊凉《水调》频。

聱叟挥车倦且归,钓游旧处足娱嬉。
客怀自分三宜去,世事那无一可为。
书日高眠甘茗乳,秋风清饮饱莼丝。
何当为背奚奴锦,收拾潭州归后诗。
清泉彻底莹无泥,唤作黄浆恐未宜。
若见洞仙还寄语,佳名当唤碧琉璃。

  晋平公使叔誉于周,见太子晋而与之言。五称而三穷,逡巡而退,其言不遂。归告公曰:“太子晋行年十五,而臣弗能与言。君请归声就、复与田,若不反,及有天下,将以为诛。”平公将归之,师旷不可,曰:“请使瞑臣往,与之言,若能幪予,反而复之。”

  师旷见太子,称曰:“吾闻王子之语,高于泰山,夜寝不寐,昼居不安,不远长道,而求一言。”

  王子应之曰:“吾闻太师将来,甚喜而又惧。吾年甚少,见子而慑,尽忘吾度。”

  师旷曰:“吾闻王子,古之君子,甚成不骄,自晋如周,行不知劳。”

  王子应之曰:“古之君子,其行至慎,委积施关,道路无限,百姓悦之,相将而远,远人来欢,视道如咫。”

  师旷告善。又称曰:“宣辨名命,异姓恶方。王侯君公,何以为尊,何以为上?”

  王子应之曰:“人生而重丈夫,谓之胄子;胄子成人,能治上官,谓之士;士率众时作,谓之伯;伯能移善于众,与百姓同,谓之公;公能树名生物,与天道俱,谓之侯;侯能成群,谓之君;君有广德,分任诸侯而敦信,曰予一人;善至于四海,曰天子;达于四荒,曰天王。四荒至,莫有怨訾,乃登为帝。”

  师旷罄然。又称曰:“温恭敦敏,方德不改,开物于初,下学以起,尚登帝臣,乃参天子,自古而谁?”

  王子应之曰:“穆穆虞舜,明明赫赫,立义治律,万物皆作,分均天财,万物熙熙,非舜而谁能?”

  师旷告善,又称曰:“古之君子,其行可则,由舜而下,其孰有广德?”

  王子应之曰:“如舜者天,舜居其所,以利天下,奉翼远人,皆得己仁,此之谓天;如禹者圣,劳而不居,以利天下,好与不好取,必度其正,是谓之圣;如文王者,其大道仁,其小道惠,三分天下而有其二,敬人无方,服事于商,既有其众,而返失其身,此之谓仁;如武王者义,杀一人而以利天下,异姓同姓,各得其所,是之谓义。”

  师旷束躅其足,曰:“善哉,善哉!”

  王子曰:“太师何举足骤?”

  师旷曰:“天寒足跔,是以数也。”

  王子曰:“请入坐。”遂敷席注瑟。师旷歌《无射》,曰:“国诚宁矣,远人来观,修义经矣,好乐无荒。”乃注瑟于王子,王子歌《峤》曰:“何自南极,至于北极?绝境越国,弗愁道远?”

  师旷蹶然起,曰:“瞑臣请归。”

  王子赐之乘车四马,曰:“太师亦善御之?”

  师旷对曰:“御,吾未之学也。”

  王子曰:“汝不为夫《诗》?《诗》云:‘马之刚矣,辔之柔矣。马亦不刚,辔亦不柔。志气麃麃,取予不疑。’以是御之。”

  师旷对曰:“瞑臣无见,为人辩也,唯耳之恃,而耳又寡闻而易穷。王子,汝将为天下宗乎?”

  王子曰:“太师何汝戏我乎?自太昊以下,至于尧、舜、禹,未有一姓而再有天下者。吾闻汝知人年之长短,告吾。”

  师旷对曰:“汝声清汗,汝色赤白,火色不寿。”

  王子曰:“然。吾后三年,将上宾于帝所,汝慎无言,殃将及汝。”

  师旷归,未及三年,告死者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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