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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古荼,新荷叶,谁向重帘深处。东风三十六,向园林都过,馀寒犹妒。公子狐裘,佳人翠袖,怎见此时情否。天上知音杳,怪参差律吕,世间多误。记画扇题诗,单衣试酒,梦归泥絮。嗟春如逆旅。送无路、远涉前无渡。回首住、凌波亭馆,待月楼台,满身花气凝香雾。度入南薰去。留燕伴、不教迟暮。但一点、芳心苦。生怕摇落,分付荷房收贮。晚妆又随过雨。

  颜奎(1234—1308),南宋末遗民词人。字子瑜,号吟竹,太和(今江西泰和县)人。端平元年(1234)生,至大元年(1308)卒。《全宋词》存其词8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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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舫华星,崖山矴口,官军围处。璧月辉圆,银花焰短,春事遽如许。麟洲清浅,鳌山流播,愁似汨罗夜雨。还知道,良辰美景,当时邺下仙侣。
而今无奈,元正元夕,把似月朝十五。小庙看灯,团街转鼓,总似添恻楚。传柑袖冷,吹藜漏尽,又见岁来去岁去。空犹记,弓弯一句,似虞兮语。
水国烟乡足芰荷,就中芳瑞此难过。
风情为与吴王近,红萼常教一倍多。

古人皆恨别,此别恨消魂。只是空相送,年年不出门。

平生诗句多山水,谪宦谁知是胜游。
南下阌乡三百里,泉声相送到商州。
照江叠节,载画舫之清冰;待月举杯,呼芳樽于绿净。拜华星之坠几,约明月之浮槎。风雨满城,何幸两重阳之近;江山如画,尚从前赤壁之游。槁秸申酬,轮嗣布。

正是辘轳金井,满砌落花红冷。蓦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

谁省,谁省。从此簟纹灯影。

贳酒前庄日渐低。鞭梢斜挂壁、卸征衣。同行三俊喜相依。

垂杨下,长许控金羁。

河水碧琉璃。垆头风物美、近京畿。徵车欲度日迟迟。

沉吟久,三辅故人稀。

山水千重复万重,少年相别老相逢。
春风亭下一杯酒,山色不如人意浓。

银脑玉蹄騧,金鞭问妾家。窗开桃叶渡,小艇在荷花。

我有斗酒,好与君期。
徵歌鼓瑟,以乐斯须。
来兹未明,去日难追。
勉旃周道,毋以后时。

西山半壁影钩陈,晴雪新销路马尘。两岁通行三大礼,千官中称一闲身。

伊皋事业何当下?管乐才名不用真。遥忆南宫旧词伯,退歌清庙属生民。

同游河北后,共抵浙西初。独倚知心旧,翻成会面疏。

三年仍契阔,万里更吹嘘。小子无奇气,先生有过誉。

见称司马赋,求授夏侯书。仓卒排归计,淹留著寓居。

已非兴俊逸,犹是主痈疽。名士多亲我,诸公或请予。

驾言将采芑,即事欲连茹。顾尔伤流矢,居然恨倚闾。

惊心闻杜宇,过眼易蟾蜍。忽召抽金匮,俄徵论石渠。

文章殊贾马,谋略匪严徐。薄技终难效,穷愁只自如。

尚矜存弊履,不肯曳长裾。与作栖梁燕,宁为呼辙鱼。

仪形长日想,怀抱几时摅。奏疏闻当宁,抽毫待直庐。

乌台弦既改,鳌禁席仍虚。马首何由见,分光兴有馀。

草木随寒暑,殊方荣悴同。苇花兼露白,柽叶未霜红。

日月双飞鸟,江湖一病翁。晚来沙屿上,愁坐独书空。

十月冬气寒,清霜殒群木。轻舟汎颍水,微风吹野服。

信流不知还,石艇横老玉。苔花锦斓斑,悬溜珠䍡?。

颇离廛市杂,倒泻轩裳俗。岁月今几何,春草萋以绿。

怀归剧饥渴,仰羡双飞鹄。矫首九山云,迢迢伤远目。

中兴日月明,王气山何在。
万物饰昭回,稽首王言大。

残雨如人语,无声复有声。为谁写幽怨,竟夕不分明。

地僻秋心早,梦寒江水生。江波一双鲤,应到越王城。

又见东风吹路尘,伤心红紫易因循。杜鹃啼歇三更雨,燕子衔归一半春。

近水夕阳凭远树,东家飞絮落西邻。小舟撑出前村去,忽听人声不见人。

浮世嚣尘不可干,漫山琮璧照人寒。
客来莫认为顽石,具眼还须作玉看。

连年奔走长安路,骨肉音疏仆从亲。驰逐渐消髀里肉,摩挲浑是鬓边尘。

岂无杯酒供诗兴,为有乡愁入梦频。万里孤身犹似昔,岁华来日又更新。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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