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峨眉山纪行 其九

名山佳处孰同游,白发缁衣四五流。青眼古铭乡士彦,灯前夜夜话台州。

方孝孺
  方孝孺(1357—1402年7月25日),宁海人,字希直,一字希古,号逊志,曾以“逊志”名其书斋,因其故里旧属缑城里,故称“缑城先生”;又因在汉中府任教授时,蜀献王赐名其读书处为“正学”,亦称“正学先生”,明朝大臣、学者、文学家、散文家、思想家。后因拒绝为发动“靖难之役”的燕王朱棣草拟即位诏书,被朱棣杀害。南明福王时追谥“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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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儿唼啑栀黄觜,凤子轻盈腻粉腰。
深院下帘人昼寝,红蔷薇架碧芭蕉。
侨籍依三辅,愁颠遍二毛。
星灰对遒尽,泪卷掩劬劳。
并欢丝兼路,都捐笔与刀。
思旌初不定,离绪僅堪缲。
丑是流离子,材真朴速曹。
未成虞弁进,旋似郭竽逃。
邑聚巑岏合,都城郁律高。
惟馀故人意,恋恋剧绨袍。
樱桃落尽春归去,蝶翻金粉双飞。子规啼月小楼西,玉钩罗幕,惆怅暮烟垂。
别巷寂寥人散后,望残烟草低迷。炉香闲袅凤凰儿,空持罗带,回首恨依依。
龙树灵根派别三,家家楖栗不能担。
我书唤作三桠记,六祖天台共一龛。

君去还来否。倚西风、频搔短鬓,且攀衰柳。词句沈雄兼感激,似尔惊才希有。

论笔势、词然最陡。可惜男儿分袂易,遍长安、寻煞无红袖。

谁为我,劝君酒。

芒鞋忆昨三边走。正严寒、连营毳帐,几重刁斗。从古阴山花最少,只有土花铺绣。

更只有、六花狂吼。今日秋容偏潋滟,小湖头、西子妆才就。

归去也,恰重九。

深院晚妆慵。鬓亸发松。忍寒和月下帘栊。掩却碧纱屏小小,不许灯红。

好梦忒惺松。去也匆匆。池塘春影又成空。一片吟魂无著处,随住东风。

妙年冠带仕京华,桥梓光荣共一家。但遣襟怀如玉雪,簿书閒暇对梅花。

去年新柳百篇多,今日临岐且复歌。地隔梅关才一步,水分南北欲如何。

上人游四方,云水渺长道。一言契深心,百法从此了。

十年归故山,不踏山前草。经营妙峰堂,想像德云老。

闭关习跏趺,宴坐兀枯槁。混迹虽寰中,寄意已尘表。

深枝姹岩花,雅音喧谷鸟。翠竹伴幽禅,白莲敷众好。

山空有云归,地净无尘扫。回观第一义,湛湛孤月皎。

法门有等差,问讯今谁晓。跃身宝楼阁,此堂终褊小。

司成述职喜南还,照日金衣出九关。万里春明天荡荡,满河冰泮水漫漫。

行边画舫烟光薄,到日桥门柳影閒。若见同游旧知己,为言清绝忆湖山。

闻道青溪歌院,只剩兔葵一片。五更还响落花,景阳钟。

寂寞白门杨柳,春思浑如中酒。鸳鸯飞尽莫愁湖,可怜无。

昔在元祐初,重选馆阁才。时我高王父,实与数子偕。

黄门任言事,荐口曾为开。有孙不能振,白发自兴哀。

高树草堂阴,林蹊绕涧浔。三棱收夏草,五叶认春参。

畦上风香杂,泉头土脉深。应知扣门者,多是病家寻。

笼鹤归来到北关,玉墀春里趣朝班。
九重定问琴川事,为奏通川一渡閒。
假合分明两鬓秋,鲍郎衫袖带膏油。
衰颜自分随灰灭,急景何妨秉烛游。
得火常时能暖腹,避烟终夜只摇头。
却疑南极星辰现,一点光芒落海陬。
上之回,自回中。
陇山晴,秋云空。
上之回,自终南。
罢期门,调云骖。
上之回,自岱宫。
带三观,盘六龙。
上之回,自汾河。
泛楼船,横棹歌。
上之回,自灊岳。
射赤蛟,导神雀。
上之回,自大宛。
驾龙驹,飞凤幰。
居九重,垂衣裳。
一人端拱,千祀无疆。
千岩带雪,万水生冰。
今夜寒极岁极,明朝日新日新。
山僧禅床角头拂子,长时间挂不犯纤尘。
信手拈来,春回大地。
展慈容於释迦老子,收怒气於金刚眼晴。
只者一著,最妙最灵。
今正是时,如何委悉,
浩浩尘中寻不见,见无见处却分明。

一痕新月上花枝。夜静漏声迟。灯摇几畔,虫吟砌下,风逗书帏。

兽炉烟袅湘帘捲,妆却绿云欹。轻磨翠墨,漫调银管,闲谱新词。

艰。转徙流离又一年。家山杳,肠断早春天。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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