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蛮

白蘋凄影悲秋客。客秋悲影凄蘋白。鱼渚恨无书。书无恨渚鱼。

玉肌凉夜独。独夜凉肌玉。银枕梦花兰。兰花梦枕银。

(1590—1635)苏州府吴江人,字宛君。山东副使沈珫之女,工部郎中叶绍袁之妻。工诗词,生三女皆能诗,母女相与题花赋草。因女死神伤而卒。绍袁集妻女之作,编为《午梦堂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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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陪禁掖雁行随,迁放江潭鹤发垂。素浪遥疑太液水,
青枫忽似万年枝。嵩南春遍愁魂梦。壶口云深隔路岐。
共望汉朝多沛泽,苍蝇早晚得先知。
明代资多士,儒林得异才。书从金殿出,人向玉墀来。
词学张平子,风仪褚彦回。崇仪希上德,近侍接元台。
曩契心期早,今游宴赏陪。屡迁君擢桂,分尉我从梅。
忽遇乘轺客,云倾构厦材。泣为洹水化,叹作泰山颓。
冀善初将慰,寻言半始猜。位联情易感,交密痛难裁。
远日寒旌暗,长风古挽哀。寰中无旧业,行处有新苔。
反哭魂犹寄,终丧子尚孩。葬田门吏给,坟木路人栽。
遽泄悲成往,俄传宠令回。玄经贻石室,朱绂耀泉台。
地古春长闭,天明夜不开。登山一临哭,挥泪满蒿莱。
一闻飞锡别区中,深入西南瀑布峰。天际雪埋千片石,
洞门冰折几株松。烟霞明媚栖心地,苔藓萦纡出世踪。
莫问江边旧居寺,火烧兵劫断秋钟。

行尽荒山更涉溪,故人闻说在城西。空庭日午车马寂,惟有鹁鸪深树啼。

君侯乘兴写佳篇,我得琼琚价倍千。妙笔一挥能草圣,新诗独惠过称贤。

半瓶浊酒斟琼斝,七椀清茶泛玉泉。万里西行真我幸,逢君时复一谈玄。

疏篱半倒竹脩脩,下有冰泉断复流。此地著梅故差胜,杖藜何惜屡经丘。

秋风几万里,一色是青云。谁信天山路,无书可寄君。

武都怒特西入水,空舲野牛蹑空起。逆潮蹴踏沔江滨,夜吼霜天犹掉尾。

惊涛下撼鼋鼍宫,腥风促浪打沙觜。群鱼跳波鲛人避,一见凛然慑生气。

乖龙恃势不受降,鳞间出火光射地。老牛斗酣两角折,兀然不动化为铁。

风剥雨蚀三千年,垂胡犹带战时血。即今江水白于银,潮平岸稳沙无痕。

渔舠一叶飞夏口,龙骧千斛奔荆门。篙工舵师坐收值,岂知铁犀与有力。

事往功成那可说,倒卧寒江千尺雪。

层楼风雨凭栏望,断虹西角堪惆怅。传语怨青西,天长海水深。

隔河星几点,花露盘中见。银烛自心知,照蚕休络丝。

孤桐结根倚崖石,俯瞰清溪照虚碧。枝叶扶疏清夏寒,上有翔鸾旧栖迹。

风霜冉冉岁月深,老柯半朽苍皮蚀。其中素抱金玉声,以暗投人人不识。

人不识,多苦心,樵夫斤斧莫相寻。宁教枯死倒涧壑,不从爨下求知音。

我国西环水,华人谓大瀛。鲁连夸一死,秦帝羡长生。

三山非别界,千古冒虚名。痴梦真堪笑,题诗代史评。

试问图中长立者。何不摊书,何不龙泉把。想为抱才无用也。

半生结习都抛下。

遗世亭亭人俊雅。难道知心,真个人间寡。携馌扶犁偕隐罢。

瘦腰一对重新画。

春日春风至,阳和似不均。病身空益老,愁鬓不知春。
宇宙成遗物,光阴促幻身。客游伤末路,心事向行人。
道薄犹怀土,时难欲厌贫。微才如可寄,赤县有乡亲。
玉镞分花袖,金铃出彩笼。摇心长捧日,逸翰镇生风。
一点青霄里,千声碧落中。星眸随狡兔,霜爪落飞鸿。
每念提携力,常怀搏击功。以君能惠好,不敢没遥空。
妙处如何论浅深,应之於手得於心。
方圆不用机谋力,长短休将语默寻。
一斧便成真活计,三思始就费光阴。
山僧直截重重说,须信真鍮不博金。

心生法亦生,心灭法亦灭。心法两俱忘,乌龟唤作鳖。

飞楼何巍哉,突兀峙孤屿。旷望临中川,微雨散洲渚。

空濛凫稍飞,萧瑟潮愈怒。却眺大江流,鲸波一何巨。

蛟龙盘躨跜,日月相吞吐。忆昔文丞相,英风照岩户。

当年起赴义,驱羊搏猛虎。一声白雁来,四镇议终阻。

毡车已北行,二王在何许。流离寄一舟,残军谋保聚。

沧海尽横流,江心作砥柱。五坡一丧师,崖山摧风雨。

柴市致命日,且传临终语。斯人迹已远,初地余祠宇。

梵呗流空山,花药覆平圃。风物随变迁,正气留终古。

拂衣重徘徊,经堂罢斋鼓。

吾家右江老,抗节无馁容。饿死岂相法,禀节时正逢。

片纸发粤难,褒忠蒙帝封。伤哉确不拔,血胆归乾龙。

十年音问尚茫茫,惊鹤遥传在建阳。忽见虎头城有信,因悲马革事重伤。

循陔瞻望嗟何及,履石存心忆每狂。闻道家山憔悴尽,须眉争似旧时长。

  柳先生曰:越人少恩,生男女,必货视之。自毁齿以上,父兄鬻卖以觊其利。不足,则取他室,束缚钳梏之,至有须鬣者,力不胜,皆屈为僮。当道相贼杀以为俗。幸得壮大,则缚取幺弱者,汉官因以为己利,苟得僮,恣所为不问。以是越中户口滋耗,少得自脱。惟童区寄以十一岁胜,斯亦奇矣。桂部从事杜周士为余言之。

  童寄者,柳州荛牧儿也。行牧且荛,二豪贼劫持反接,布囊其口。去逾四十里之虚所卖之。寄伪儿啼,恐栗,为儿恒状,贼易之,对饮,酒醉。一人去为市,一人卧,植刃道上。童微伺其睡,以缚背刃,力下上,得绝,因取刃杀之。逃未及远,市者还,得童,大骇,将杀童。遽曰:“为两郎僮,孰若为一郎僮耶?彼不我恩也。郎诚见完与恩,无所不可。”市者良久计曰:“与其杀是僮,孰若卖之?与其卖而分,孰若吾得专焉?幸而杀彼,甚善。”即藏其尸,持童抵主人所。愈束缚,牢甚。夜半,童自转 ,以缚即炉火烧绝之,虽疮手勿惮;复取刃杀市者。因大号,一虚皆惊。童曰:“我区氏儿也,不当为僮。贼二人得我,我幸皆杀之矣!愿以闻于官。”

  虚吏白州,州白大府。大府召视儿,幼愿耳。刺史颜证奇之,留为小吏,不肯。与衣裳,吏护还之乡。乡之行劫缚者,侧目莫敢过其门。皆曰:“是儿少秦武阳二岁,而讨杀二豪,岂可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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