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词(四首)

柳花台榭汗销香,荷叶池塘趁晚凉。
十里翠萍鱼点破,软沙深处见鸳鸯。
陆釴
陆釴(1495年-1534年),字举之,号少石子。浙江鄞县人。明正德十六年(1521年)杨维聪榜进士第二人。授翰林编修。嘉靖初年,“大礼”议起,陆釴以忤当权者被贬为湖广佥事,转山东副使督学政。当时,山东无通志,陆釴叹道:“周公孔子,百世之师,六经斯文之祖,泰山五岳之宗,此一方文献,而天下古今事备焉,志奚可废。”乃编辑成书。而陆釴由此患病去世。陆釴他锐志问学,尽览经史百家,为文奥衍宏畅,诗则温醇而典婉,有晋唐之风。著有《少石子集》十三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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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恋酒山花尽,绕缭还家水路通。转楫拟从青草岸,
吹帆犹是白蘋风。淮边欲暝军鼙急,洛下先寒苑树空。
诗句因余更孤峭,书题不合忘江东。

权师纯孝人,精诚动坤轴。庐墓冽寒泉,色照师眼绿。

守此不动心,种彼无瑕玉。湛净涵一德,清凉压三伏。

漱齿回馀甘,烹茶发新馥。浣衣颒面馀,灌溉蔬畦足。

他年功用成,虹气森岩谷。何时怀璧来,不必藏韫椟。

摩挲坏衲中,出示老尊宿。

素飙漾碧,看天衢稳送、一轮明月。翠水瀛壶人不到,比似世间秋别。玉手瑶笙,一时壶色,小按霓裳叠。天津桥上,有人偷记新阙。当日谁幻银桥,阿瞒儿戏,一笑成痴绝。肯信群仙高宴处,移下水晶宫阙。云海尘清,山河影满,桂冷吹香雪。何劳玉斧,金瓯千古无缺。
君家玉女从小见,闻道如今画不成。
翦裁似借天女手,萱草石榴偏眼明。
桂宫明月夜,兰殿起秋风。云汉弥年阻,星筵此夕同。
倏来疑有处,旋去已成空。睿作钧天响,魂飞在梦中。

謻台历级苦难穷,况瘁终怜效小忠。阿堵平生憎出口,而今翻作嗫嚅翁。

疏竹谁教绕舍,敲乱乡心中夜。偏是客中寒,不还山。

一片痴情未了,断送愁人昏晓。霜重冷无声,可怜生。

降心一著,有些法度。要你自心省悟。闲想骷髅模样,缘甚作做。因贪气财酒色,损精神、堕於恶趣。如恐怖,管不须擒捉,自然得住。觉照心开坦荡,见浮名浮利,如无归素。内外倒颠颠倒,道家活路。触来不摇不动,遮本来、一点堪顾。神光灿,上九霄,跨云归去。
谑号王谈。实有仙谈。性通禅、释贯儒谈。清谈吐玉,落笔如谈。解著长篇,挥短句,古诗谈。斤运成谈。鹏化抟谈。恣云游、列御乘谈。冬寒闭户,念见高谈。更坐无炉,眠无被,任霜谈。
铁骑蹴交河,衔枚半夜过。
雪花凝锁甲,月色冷雕戈。
黠虏俱亡命,连营尽凯歌。
至今青冢骨,犹恨与通和。

尔能画我形,能不画我影?形影既能画,盍画心神境?

心境高同天,心境大同地。能画天地心,万物可能备。

大妇酌金杯,中妇照妆台。小妇偏妖冶,下砌折新梅。

众中何假问,人今最后来。

绕郭尽江水,长虹跨不来。地形山势截,天堑海门开。

白昼鼋鼍出,中宵鼓角哀。往时征战处,临泛重徘徊。

千峰凌紫烟,中有梵宫阙。
灵眄极幽栖,尘心自超越。
松篁发春霭,桂实坠秋月。
争得谢世人,兹焉老华发。

水落石多舟去迟,乱河西渡读残碑。三亭二闸依然在,那得安流似旧时。

丛兰已飞蝶,杨柳半藏鸦。物色相煎荡,微步出东家。

既同翡翠翼,复如桃李花。欲以千金笑,回君流水车。

西江西峡郁嵯峨,南客南来几啸歌。旭日映空翻翠壁,飞云当岫袅青萝。

能将华发逢秋色,欲把青竿侣钓蓑。野兴狂吟予不浅,崧台携手思如何。

万里无云银汉横,大方玄路等闲行。阿爷智量世希有,女子圆光顶?生。

断藕牵丝,兜萤借扇,方庭笑语惺忪。青粉墙高,庭痕月浪先冲。

追凉爱傍高荷立,夜阑时、露重香融。恁匆匆,才褪红衣,便动西风。

夭桃定是多情种,自探芳人去,冶萼羞红。悄悄池台,禁它细雨濛濛。

当时剩有苍苔地,这回来、苔也无踪。恨重重,漫绕回廊,忘了西东。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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