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初度君谦以词为寿和之 其二 皂罗袍

且作山中宰相,依然玉带蟒绣为袍。扁舟范蠡去迢迢。

五湖烟景无人要。金庭玉柱,傲彼伊皋。清风明月,卑他管萧。

洞天福地谁曾到。

王鏊
  王鏊(1450—1524)明代名臣、文学家。字济之,号守溪,晚号拙叟,学者称震泽先生,汉族,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十六岁时国子监诸生即传诵其文,成化十一年进士。授编修,弘治时历侍讲学士,充讲官,擢吏部右侍郎,正德初进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博学有识鉴,有《姑苏志》、《震泽集》、《震泽长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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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谬闻道,直往寡所疑。
不知避碍险,造次逢颠危。
中岁鲍忧患,进退每自持。
长存次夫计,未免达士嗤。
前日使胡罢,昼夜心南驰。
中涂冰塞川,滉漾无津涯。
仆夫执辔前,我亦忘止之。
马眩足不禁,拉然卧中坻。
异域非所息,据鞍几不支。
昔尝诵《楞严》,闻有乞食师。
行乞遭毒刺,痛剧侵肝脾。
念觉虽觉痛,无痛痛觉知。
念极良有见,遂与凡夫辞。
我今亦悟此,先佛岂见欺。
但尔不即证,欲往常迟迟。
咄哉后来心,当与初心期。

娇騃人家小女儿,半啼半语隔花枝。黄昏雨密东风急,向此漂零欲泥谁。

细数平生事,何堪挂齿牙。
客游儿废学,身拙妇持家。
开甕尝春酒,租山摘早茶。
关心此时节,归兴满天涯。
缥缈惊春梦,铿轰送晓声。
敲烟出野寺,催月下山城。
窗映东方白,灯留半壁明。
隐然馀韵在,群动已营营。

朱生咏史诗,意若有所讽。子意吾深了,不惮独为众。

舜文东西夷,中国行一统。兴亡何足道,委质意自重。

贼民乱无极,相斫绝可痛。徒为枭雄资,图霸力徐纵。

惜哉无斧柯,虽老犹堪用。君岂真楚狂,长歌亦叹凤。

诗清虽为竹庵编,禅妙元从佛眼传。
用处纵横能杀活,匣藏不肯试龙泉。
龙停休忆柳垂堤,正喜高风集剩溪。
流水直随青嶂下,孤烟更在白云西。
村舂接响声相赴,浦树连云望自迷。
无限新诗兼有酒,可能容我醉时题。
忆昔予初筮,南楼丈席陪。
观星忧世事,玩日叹时才。
稍讶无周梦,悬知有郢哀。
魂今招不得,天尚鉴灵台。

一茎白发荷皇仁,况值年年帝里春。千顶曙光云外出,二陵王气雪边新。

放流久已成乡土,老大无拘只病身。是处有山容我住,桃花翻笑洞中人。

堂前多种紫荆枝,堂上能啼白发儿。但恨后来风雅废,南陔不似古人诗。

晓窗清镜卷浮埃,恨入新秋不可裁。露浥野花三径合,风传云壑七松哀。

忘机鱼鸟真相花,落手功名亦傥来。万古消沈一杯酒,直须白骨点苍苔。

世无名与宦,人心皆太古。世无轮与蹄,人皆守乡土。

造物凿混沌,驱人投网罟。谁能翔天外,超然黄鹄举。

记仙源、梦中曾到,壶中别有幽境。深扃玉户无别迹,但见烟飘金鼎。

谁管领。数十二城楼,万点秋霞影。尘空日冷。便披雾成裳,摘星为佩,飞上最高岭。

几回省。碧海茫茫急景。白云争似高隐。洪崖又拍灵岩畔,闲语华胥乍醒。

斜照暝。看紫凤凌风,吹出箫声紧。蓬山未迥。问悟彻空明,何时再證,鹤背度苍溟。

上下几千寻,盘旋数十里。人行向云端,马行在雪里。

不识山径高,惟见寒光起。长林白满沟,空谷响冻水。

粮夫赑屃来,如蚁转磨齿。俯惊万丈坑,一堕骇无底。

我方仗舆丁,两肩托生死。皇天本大慈,兵事会当止。

双松阴底故临边,要见东维万里天。
山下有人停步武,望中疑我是神仙。
地通荒楚延秋色,河借斜阳透野烟。
敢问郁华离垢后,有谁张口下层巅。
西曹日休暇,出郭偕所欢。
朝云结轻阴,微雨洒缨冠。
历石乃澄霁,始惬昭旷观。
隔浦净风烟,上流明百峦。
回眺都城壮,皇图正全安。
列堠靡一警,军?静江干。
将军肆高会,虎士有余间。
智者见日中,君子防未患。
吾无东山略,能不怀素餐。
金谷桃李丛,畚插费培植。
寒冰犹未泮,花叶已薿薿。
贞松生南山,石老厥土瘠。
春回气尚浅,生意几欲息。
东皇本无私,托根异形色。
曾谓天地功,不及粪壤力。
小桥横过一溪长,因访梅花到上方。
山到尽时逢怪石,楼于高处带斜阳。
殿经几劫壁多坏,碑刻前贤诗数章。
三百年前钟尚在,可怜阅遍几兴亡。
十里水烟迷,禅居偶杖藜。
地灵人不老,山好凤曾栖。
暑气消将盖,苔痕长欲齐。
松间何所得,泉石两三题。

  龙泉多大山,其西南一百馀里,诸山尤深,有四旁奋起而中窊下者,状类箕筐,人因号之为匡山。山多髯松,弥望入青云,新翠照人如濯。松上薜萝,纷纷披披,横敷数十寻,嫩绿可咽。松根茯苓,其大如斗,杂以黄精、前胡及牡鞠之苗,采之可茹。

  吾友章君三益乐之,新结庵庐其间。庵之西南若干步有深渊二,蛟龙潜于其中,云英英腾上,顷刻覆山谷,其色正白,若大海茫无津涯,大风东来辄飘去,君复为构“烟云万顷亭”。庵之东北又若干步,山益高,峰峦益峭刻,气势欲连霄汉,南望闽中数百里,嘉树帖帖地上如荠,君复为构“唯天在上亭”。庵之东南又若干步,林樾苍润空翠,沉沉扑人,阴飔一动,虽当烈火流金之候,使人翛翛有挟纩意,君复为构“清高亭”;庵之正南又若干步,地明迥爽洁,东西北诸峰,皆竞秀献状,令人爱玩忘倦,兼可琴、可奕,可挈尊罍而饮,无不宜者,君复为构“环中亭”。

  君诗书之暇,被鹤氅衣,支九节筇,历游四亭中,退坐庵庐,回睇髯松,如元夫巨人拱揖左右。君注视之久,精神凝合,物我两忘,恍若与古豪杰共语千载之上。君乐甚,起穿谢公屐,日歌吟万松间,屐声锵然合节,与歌声相答和。髯松似解君意,亦微微作笙箫音以相娱。君唶曰:“此予得看松之趣者也。”遂以名其庵庐云。

  龙泉之人士,闻而疑之曰:“章君负济世长才,当闽寇压境,尝树旗鼓,砺戈矛,帅众而捣退之,盖有意植勋业以自见者。今乃以‘看松’名庵,若隐居者之为,将鄙世之胶扰而不之狎耶,抑以斯人不足与而有取于松也?”金华宋濂窃不谓然。夫植物之中,禀贞刚之气者,唯松为独多。尝昧昧思之:一气方伸,根而蕴者, 荄而敛者,莫不振翘舒荣以逞妍于一时;及夫秋高气清,霜露既降,则皆黄陨而无余矣。其能凌岁寒而不易行改度者,非松也耶?是故昔之君子每托之以自厉,求君之志,盖亦若斯而已。君之处也,与松为伍,则嶷然有以自立;及其为时而出,刚贞自持,不为物议之所移夺,卒能立事功而泽生民,初亦未尝与松柏相悖也。或者不知,强谓君忘世,而致疑于出处间,可不可乎?

  濂家青萝山之阳,山西老松如戟,度与君所居无大相远。第兵燹之余,峦光水色,颇失故态,栖栖于道路中,未尝不慨然兴怀。君何时归,濂当持石鼎相随,采黄精、茯苓,烹之于洞云间,亦一乐也。不知君能余从否乎?虽然,匡山之灵其亦迟君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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