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偕雅亭弟入都谒选留别诸同好兼示雅亭 其一

饮罢阳关酒一卮,骊哥声起动人思。难忘李杜论文日,漫说机云入洛时。

驷马桥边新折柳,百花潭上旧题诗。巴山傥践重来约,定向西窗话别离。

陆文杰,字敏斋,浙江山阴人,官昆山县丞。有《松月山庄诗钞》。
  猜你喜欢
抚剑空馀勇,弯弧遂无力。老去事如何,据鞍长叹息。
故交索将尽,后进稀相识。独怜半死心,尚有寒松直。
邻家不识斗鸡翁,闭户能齐隐者风。顾步曾为小山客,
成名因事大江公。一身千里寒芜上,单马重裘腊月中。
寂寂故园行见在,暮天残雪洛城东。
百花赶定东君去。知与花何处。阳春但更买花栽。留住蜂儿蝶子、等君来。
翠轻绿嫩庭阴好。醉便眠芳草。春波如酒不曾空。谁见东堂日日、自春风。
紫泥飞诏下金銮,列象分明世仰观。北省谏书藏旧草,
南宫郎署握新兰。春归凤沼谏波暖,晓入鸳行瑞气寒。
偏是此生栖息者,满衣零泪一时干。
饥鸟哑哑不肯栖,雄飞呼雌鸣声悲。
娼楼年少醉歌舞,幽闺思妇寂无语。
将军百战未成功,坐数更筹听金鼓。

东风捲地兮摧千红,松柏青葱兮启幽宫。龙㡛广柳兮辞帘栊,埋香掩玉兮甘长终。

芳草萋萋兮春又空,东君寂寞兮谁与同。

书来无语不言还,出处谁能付等閒。公有鸢飞鱼跃意,武夷山亦会稽山。

麦熟蚕登处处同,万家举首谢天公。
尚忧六月旱为虐,却喜连宵雨已能。
万事自知成老懒,一心只是愿欢心。
朝来幽鸟知予意,亦向檐前作好音。
三海先声壮,重城大势连。
竹为人世界,灯结水因缘。
风物诗囊裹,英雄泪眼边。
江平洲露碧,沙市稳开舡。

除日令休吏,官曹停簿按。深居念驰光,忽忽自兴叹。

七十称寿翁,我今已过半。时命岂不知,胡为此羁宦。

况兹山野性,放荡破崖岸。应接人事间,何时无谤讪。

屡诵小雅章,惧为朋友怨。忽传故人书,远道情不问。

上言久别离,下有加餐饭。赠我新诗谣,金碧光凌乱。

鹓鸾不铩翮,龙虎谢鞿绊。乃知鞲上鹰,不及蒿下鴳。

往事那复追,来今犹可谏。终当颍水滨,躬耕为尔伴。

回望垂虹隔杳冥,湖波浩渺快扬舲。半篙日气雾中白,万点浪花烟外青。

隐隐榜歌来雁气,凄凄渔笛出云汀。还怜心切乡闾近,未暇携筇访洞庭。

客怀苦长夜,欹枕冷掀髯。半壁荒灯暗,穷途老泪淹。

惊乌疑月树,窃鼠怯风帘。百虑秋中集,无由到黑甜。

平世隐大奸,祸起连干戈。纷纷杀戮馀,转徙婴札瘥。

丧氛不可望,散漫翻洪波。号呼递渐婴,瞬息俱灭磨。

向来膏粱子,被服华绮罗。菅蒯倏缠裹,委弃山之阿。

顾匪金石交,厄会其柰何。吾贫老环堵,与世常蹉跎。

况此灾患林,屏藏谢经过。晨夕坚苦淡,分安志无他。

阖门或苟全,天赐良以多。有时诵陈编,桂竹供婆娑。

后日将焉知,且复托永歌。

沙鸟催朝梵,湫鱼趁夜潮。无心恋城市,来去任兰桡。

浙江悠悠海西绿,惊涛日夜两翻覆。
钱塘郭里看潮人,直至白头看不足。
结构非华宇,登临似古原。僻殊萧相宅,芜胜邵平园。
避暑依南庑,追凉在北轩。烟霞霄外静,草露月中繁。
鹊绕惊还止,虫吟思不喧。怀君欲有赠,宿昔贵忘言。
凌波不止。少小拍浮荷女喜。出没由风。安得灵犀与暗通。
龙池醉酒。应是太真羞见寿。不晓谁何。却是浑身一半多。
弯弯柳叶愁边戏,湛湛菱花照处频。
妩媚不烦螺子黛,春山画出自精神。

大定等虚空,廓然谁辨的。女子与瞿昙,据令何调直。

师子奋迅兮,摇乾荡坤。象王回旋兮,不资馀力。孰胜孰负,谁出谁入。

雨散云收,青天白日。君不见马驹踏杀天下人,临济未是白拈贼。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