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闲衙放早,事简印开稀。
(973—1039)河南人,字子正。真宗咸平间进士。累擢知制诰,以不善制辞,出知应天府,改扬州。未几,权知开封府。后历知杭州、河南府,所至有惠政。仁宗明道二年,拜参知政事。景祐二年,知枢密院事,寻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四年,以无所建树,及与同僚屡起忿争,为韩琦弹劾,罢相,出判河阳。卒谥文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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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清净化,乞去守洵阳。废井人应满,空林虎自藏。
迸泉疏石窦,残雨发椒香。山缺通巴峡,江流带楚樯。
忧农生野思,祷庙结云装。覆局松移影,听琴月堕光。
鸟鸣开郡印,僧去置禅床。罢贡金休凿,凌寒笋更长。
退公披鹤氅,高步隔鹓行。相见朱门内,麾幢拂曙霜。
一顷含秋绿,森风十万竿。气吹朱夏转,声扫碧霄寒。
记神京、繁华地,旧游踪。正御沟、春水溶溶。平康巷陌,绣鞍金勒跃青骢。解衣沽酒醉弦管,柳绿花红。到如今、馀霜鬓,嗟前事、梦魂中。但寒烟、满目飞蓬。雕栏玉砌,空锁三十六离宫。塞笳惊起暮天雁,寂寞东风。

桃花欲落柳条长,沙头水上足风光。此时御跸来游处,愿奉年年祓禊觞。

化感儿嬉七十翁,波馀犹足活瘖聋。肯安恬退淡中味,大觉催科拙处工。

及物坐看驯乳雉,苏民更欲骂尸虫。恢恢游刃浑馀地,赢得赓酬伴赞公。

绕檐点滴如琴筑,支枕幽斋听始奇。忆在锦城歌吹海,七年夜雨不曾知。

黄卷青灯,二十载、纸窗消受。分给到,九枝银蜡,冰湖明透。

照我量才分玉尺,让他修史围红袖。记风檐、默坐尽三条,听寒漏。

耀赤字,珠辉秀、映彩笔,银花茂。晃朗到,斗光神眼,虚堂左右。

泪尽不知歌舞席,心灰直到文昌宿。炳元灯、炯炯日中天,长如书。

楚山积阴霖,百谷盛号怒。虎豹亡其曹,蛟龙失所据。

势排苍崖列,力与巨石注。顷刻浮青天,微茫浸高树。

兹城依平原,自古北悬瓠。垫溢安敢辞,漂浮实所惧。

禹功不可及,河伯欲谁恶。宁以蛙龟欢,姑为下民蠹。

筑防力不足,疏泻志犹慕。安得鞭冯蠵,从兹万里骛。

室静客稀赏,地偏花更清。自开还自落,宛似野人情。

生身恨晼晚,丧乱适吾遭。
百岁大槐过,三年空谷逃。
平羌无上策,医国付群豪。
年大伤蓬转,愁坡破浊醪。
秋气平分,画阑桂树秋香底。良辰美景,弃取花前醉。彭寿添君,白也诗堪拟。高歌起。取波如水。长照金尊里。
白蘋红蓼碧江涯,日暖双双立睡时。
愿揭金笼放归去,却随沙鹤斗轻丝。

酒兴唯诗赖,诗怀实酒因。高吟到佳处,满酌岸清巾。

泉流疏已清。
原隰甸已平。
咸言祚惟亿。
敦民保齐京。

三十年前鬓未苍,曾陪宰相入鹓行。解衣换酒寻常醉,跃马看花取次忙。

乱后已非前日梦,老来那复少年狂。黄冠野服新妆束,稳把长竿钓海乡。

欲试淮南术,难期海上翁。自为吴地客,不记楚人风。

蒲黍随时白,葵榴过眼红。独醒还独醉,至竟与谁同。

草色连云暗水陂,掠芹乳燕影差池。
游丝惜似春光尽,密罥残花挂竹枝。
巢凤阁边劳远梦,系龙桥下认前题。

长养方盆内,蛇跤小结盘。谁于妍暖日,长作岁寒看。

  天下学问,惟夜航船中最难对付。盖村夫俗子,其学问皆预先备办。如瀛洲十八学士,云台二十八将之类,稍差其姓名,辄掩口笑之。彼盖不知十八学士、二十八将,虽失记其姓名,实无害于学问文理,而反谓错落一人,则可耻孰甚。故道听途说,只办口头数十个名氏,便为博学才子矣。

  余因想吾八越,惟馀姚风俗,后生小子,无不读书,及至二十无成,然后习为手艺。故凡百工贱业,其《性理》《纲鉴》,皆全部烂熟,偶问及一事,则人名、官爵、年号、地方枚举之,未尝少错。学问之富,真是两脚书厨,而其无益于文理考校,与彼目不识丁之人无以异也。或曰:“信如此言,则古人姓名总不必记忆矣。”余曰:“不然,姓名有不关于文理,不记不妨,如八元、八恺,厨、俊、顾、及之类是也。有关于文理者,不可不记,如四岳、三老、臧榖、徐夫人之类是也。”

  昔有一僧人,与一士子同宿夜航船。士子高谈阔论,僧畏慑,拳足而寝。僧人听其语有破绽,乃曰:“请问相公,澹台灭明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是两个人。”僧曰:“这等尧舜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自然是一个人!”僧乃笑曰:“这等说起来,且待小僧伸伸脚。”余所记载,皆眼前极肤浅之事,吾辈聊且记取,但勿使僧人伸脚则亦已矣。故即命其名曰《夜航船》。

  古剑陶庵老人张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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