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得腊雪连春雪

腊雪连春雪,商民舞且歌。
数年求不得,一尺未为多。
试法烹茶鼎,资吟落钓蓑。
登楼应更好,丹水是银河。
王禹偁
  王禹偁(954—1001)北宋白体诗人、散文家。字元之,汉族,济州巨野(今山东省巨野县)人,晚被贬于黄州,世称王黄州。太平兴国八年进士,历任右拾遗、左司谏、知制诰、翰林学士。敢于直言讽谏,因此屡受贬谪。真宗即位,召还,复知制诰。后贬知黄州,又迁蕲州病死。王禹偁为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先驱,文学韩愈、柳宗元,诗崇杜甫、白居易,多反映社会现实,风格清新平易。词仅存一首,反映了作者积极用世的政治抱负,格调清新旷远。著有《小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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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酒兰菊间,宾主适所适。
权豪自炎炎,下上走役役。
兹时况休沐,良可会朋戚。
流俗上趋喧,宁思事闲寂。
我辈岂其愚,欢言无吝色。
相与举杯盂,高歌不知夕。
秋花未黄紫,秋云多淡日。
但知沉醉归,莫顾有吏责。
冠绋身外物,傥来安足惜。
吾贫喜从游,幸免挂钱僻。

宝龟尺二寸,由来宅深水。浮游五湖内,宛转三江里。

何不深复深,轻然至溱洧。溱洧源流狭,春秋不濡轨。

渔人递往还,网罟相萦藟。一朝失运会,刳肠血流死。

丰骨输庙堂,鲜腴籍笾簋。弃置谁怨尤,自我招此否。

馀灵寄明卜,复来钦所履。

分襟即此地,握手更何年。辞赋吾甘后,烟霞尔最先。

世情频按剑,生事欲逃禅。今夜南楼月,凄凉空自圆。

幽趣无人会,清闲五月中。鱼跳荷叶绿,猿笑荔枝红。

拨竹看新月,钩帘入好风。神仙赤松地,正恐自相通。

秋声昨夜满凉天,多少离情梦日边。垂老更堪逢此别,如何王谢惜中年。

江日曈曈散晓鸦,湖田漠漠隐桑麻。中丞本是阳春脚,散得东风与万家。

知己别已难,木落秋正暮。明朝孤船开,苔生别时路。

归看庾岭梅,已觉花盈树。回看章水云,驰情重含楚。

水口痴云散,林梢爱景还。朝寒无物禦,拥鼻对西山。

几日秣陵住,扁舟东复东。浓云千树合,骤雨一江空。

往事随流水,吾生类转蓬。相逢湖海客,乡语尽难通。

吴姬醉,对面接花作娇态。
腰柔颈软未成眠,斜倚东风说憔悴。
坐中狂客不胜情,笑拍香肩呼小妹。
呼小妹,明日园林树如盖。

江左风流属过翁,赋成入奏大明宫。未应膝上留文度,还向谈边见阿戎。

《金缕》东风歌折柳,锦帆迟日带归鸿。六龙清暑滦河上,扈从应驰白玉骢。

老粟清名雪作宫,揭家健笔骥追风。閒思海内文章士,攲枕蕉花细雨中。

江表遥思岁月赊,幽寻胜迹对繁华。
池塘潋滟凌朱阁,树木参差翳彩霞。
玉斝满倾千日酒,画栏常胜四时花。
当年刘阮应惆怅,不识桃源第一家。
圆颅方趾具仁端,性体曲来只一般。
若见里头腔子黑,相书已作死人看。
斩蛟青海上,射虎黑山头。(见《纪事》)。
箫声欲尽月色苦,依旧汉家宫树秋。
一曲哀歌茂陵道,汉家天子葬秋风。
谁知汉武无仙骨,满灶黄金成白烟。(见张为《主客图》)

何代犹遗一阿婆,巧梳高髻耸巍峨。雨馀新理膏油腻,花发浓妆珠翠多。

煮海烟生疑执爨,采樵人唱讶悲歌。望中咫尺阳台路,云雨不成知奈何。

相晤了忘情,相别还增虑。入暮独登楼,幽怀澹无豫。

遥忆烟雨中,孤舟泊何处。

招牌名一鉴,数学得来真。
以子胸中易,照他天下人。
穷通窥见影,贤佞写成神。
莫但为人监,回光监子身。
造物未尝私化外,英雄何事老隆中。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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