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片借道别叙说人间的聚散离合,表明惜别之情。开篇道明送别之意,已经说好就将归去,以为迎来送往,是一件令人感伤的事。人的一生竟然就那么短促,几番离合,便到了迟暮之年。一生中最让人津津乐道是,西窗下翦烛夜话,在一起追忆巴山夜雨时的情景。而这种相聚,却只是暂时的。滚滚长江,萧萧落木。转眼间,大雁哀鸣,遥天飞去,又是一个送别的季节。黄叶下,秋天已是这么深沉、这么厚重。
下片就对方的遭遇,表达观感,写慰藉之意。对秋景的描写,并用“白雁哀鸣去”隐射行人,更加深加浓了惜别恋友的深情。过片一句转入对西溟身世的怅惋和同情。故下片一面抒写痛惜西溟之“落魄”、“未遇”,一而又诚挚地劝慰他家中“有解忆”之儿女,可享天伦,这总比淹留冷烟寒月的寺庙要好,而且“信古来、才命真相负”,更以达观的人生态度相慰。结句则是再表惜别之意。此中借典形容,层层转进,真纯深挚的情意确是感人。
大体上看,上片、下片,泛写与专指,在材料分配上,显得很分明,但其组合也相当严谨。这就是一个“归”字的贯穿。这一个“归”字,在换头位置,承上启下。既是上片所说离合的一个因素,又是下片所说愁绪的中介。由于“归”,故有聚散;由于“归”,故有烦恼。其一般和个别的关系,也就集中体现在与相言别的人物身上。所谓以文为词,当中意脉仍十分清晰。
琢磨新试麝煤烟,委卧荒榛几岁年。匣研宝贻安石后,甄泥事在永和前。
列阶才已宝三秀,入院声应嗣八砖。便为越中誇故实,不须零瓦问甘泉。
东楼小饮共魂销,事往伤心寸念遥。红日晓迎花萼吐,绿烟晴带柳丝飘。
风帘度燕双来往,月沼惊鱼小动摇。通梦有人无纸寄,空山晚路远迢迢。
和光雅度座生春,醉我名言似饮醇。笔底莲花开妙舌,胸中菱镜绝纤尘。
延陵在古多君子,瀛海于今有故人。欲问清辉何处是,神嵩东畔望冰轮。
天低绛阙,月满瑶台。玉鸾何许,尽归去来。
玉山经劫月泉荒,江左词人鬓早霜。砚陇断云迷鹭渚,尘龛霏屑洒鱼庄。
孤村有客谈开宝,此日惟君抵范张。洞口桃花飘已尽,舣舟仍似旧渔郎。
